中午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走过去，透过猫眼看到外面站着的人，是马嘉祺。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打开了门。
他站在门口，穿着一件休闲衬衫，少了几分工作时的凌厉，多了一些疲惫和……小心翼翼。他的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嘴唇微启，似乎想说什么。
“马总，有什么事吗？”我平静地问，努力压下内心的波澜。
他听到我疏远的称呼，眼神黯淡了一下。
“乖乖……”他叫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情感，“我……我来找你。”
“我知道，请进吧。”我侧身让他进来。
他进了屋，眼神扫过客厅，看到了墙上挂着的笑笑的照片。他停下了脚步，目光久久地停留在照片上。
我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他缓缓地转过身，看向我。
“她叫笑笑，是吗？”他看着照片问。
我点了点头。
“很可爱，长得很像你。”他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颤抖。
像我吗？分明长得更像他啊。我心里默默地反驳。
他走到沙发对面坐下，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痛苦。
“乖乖，对不起。”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对不起，我错了。我没想到……你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我知道你恨我。”他继续说，“恨我忘了纪念日，恨我让你一个人离开，恨我说了那些伤人的话。”
“你没有心。”我轻声说。
他闻言，眼神里闪过一丝痛楚。
“是，我没有心。”他自嘲地笑了笑，“我以为我的世界只有工作，只有竞争，只有利益。我忽略了你，忽略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他顿了顿，眼神认真地看着我：“其实，我没有忘了纪念日。那天我很早就定好了餐厅，给你准备了礼物。但临时出了点急事，必须我去处理，我以为很快就能回来，就没提前告诉你。结果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等我处理已经很晚了。我当时给你打了电话，但你关机了。”
我愣住了。他打了电话？我关机了。
“至于宋雨……”他叹了口气，“她确实对我有好感，但我从来没有回应过。她那天之所以送我回来，是因为我喝得太醉了，司机送我到楼下，她坚持要送我上去。至于她对你说的话……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当时太醉了，全没有意识。”
“你说我们是协约关系……”我打断他，心里依然有刺。
他听到这句话，眼神里充满了懊悔：“那天我太生气了，也太累了，所以口不择言。我知道那句话伤你很深，对不起，乖乖，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追问。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眼神炽热地看着我：“我的意思是，我爱你。”
我的心猛地一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爱你，乖乖。”他再次说，语气坚定，“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自己也说不清。或许是从你生病我照顾你的那天开始，或许是从你陪我参加宴会开始，或许是从我们一起看电影、一起做饭开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你离开后，我的世界都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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