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哦？"我故作惊讶，"那你知道灵感藤长在哪吗？如何辨别紫阳草的真伪？明心莲开几次花才能采摘？"

哪吒一脸茫然，但嘴硬道："不就是几株草药么，有什么了不起。"

我叹了口气，从树上跳下来："跟我走吧，路上慢慢跟你说。"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跳下树，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跟在我身后。

"那个桃子..."他小声嘟囔。

我回头看他："等采药，我请你吃更好吃的灵果。"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恢复那副懒洋洋的样子："随便。"

——

下山的路并不好走。玉虚宫位于仙界与凡间交界处的一座仙山上，山路崎岖，还布满禁制。我刚要为哪吒指路，却见他轻车熟路地绕过几处隐蔽的陷阱。

"你来玉虚宫不久，怎么对这些禁制这么熟悉？"我好奇地问。

哪吒耸耸肩："小爷天生灵觉敏锐。"

我微微一笑："是灵识吧？能感知到常人无法察觉的能量波动。"

他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会一点，虽然不如你那么敏锐。"我带他拐过一处山崖，"不过我感知力一般，靠的是熟悉环境。"

哪吒突然停下脚步："前面有东西。"

我凝神感知，却什么都没察觉到："什么东西？"

"一个...呃，灵力波动，像是某种阵法。"哪吒皱着眉头说。

我惊讶地看着他："这里确实有一处传送阵，但已经废弃百年，连师父都说它的能量痕迹微乎其微。你居然能感知到？"

哪吒不自在地挠挠头："小意思。"

我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内心升起一丝钦佩。这个看似吊儿郎当的小师弟，天赋确实惊人。

"往这边走，"我指向一条小路，"先去采紫阳草，它生长在向阳的山坡上。"

——

采集紫阳草的过程很顺利。哪吒虽然看起来不耐烦，但动作却意外地利落。我正要教他如何辨别紫阳草的年份，他就已经挑出了最佳的几株。

"你以前采过药？"我问。

"没有，"哪吒头也不抬，专注地看着草叶，"但能感觉到哪些灵气最足。"

我笑了："那明心莲和灵感藤也不用我教了？"

"明心莲是什么样的？"他问。

我从包袱里取出一本小册子，翻到明心莲那页："像这样，白色的花瓣，中心带淡蓝色。它喜水，所以我们得去山间的湖泊看看。"

哪吒接过册子，随意翻了几页，突然脸色微变。

"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他把册子还给我，表情有些异样。

我顺着他刚才的目光看去，那页记载的是一种龙须草，传说只生长在龙族栖息的水域附近。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我想起曾听闻哪吒与龙族有些过节，但具体情况不详。

"走吧，去采明心莲。"我打破沉默，带着他向山间的湖泊走去。

——

"师姐，你看！那是明心莲吗？"哪吒指着湖中心一片白色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