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没错，"我仔细观察，"但今年的花期似乎还没到最盛，还需再等几日才能采摘。"

哪吒失望地叹了口气："那今天白跑一趟了？"

"也不全是，"我笑道，"我们还可以去看看灵感藤。而且..."我从袖中取出那颗灵桃，"刚好可以在这里野餐。"

哪吒眼睛一亮："这不是你早上抢小爷的桃子吗？"

"这只是一个，"我神秘地笑着，从包袱里取出一个小布袋，"这里还有好几个呢！"

"你偷的？"哪吒瞪大眼睛。

我哭笑不得："我是有资格采摘的，只是不允许过量或者在不成熟时采摘。本来是留着自己慢慢吃的，今天就当犒劳咱们师兄妹了。"

哪吒伸手就要去抓，我灵巧地避开："等等！这些灵桃虽然不如仙桃那么珍贵，但吃前也有讲究。"

我取出一把小刀，将灵桃切成小块，然后从另一个袋子里拿出几枚红色的果子："这个是火灵果，切成薄片和灵桃一起吃，味道会更好。"

哪吒眼巴巴地看着我的动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给你。"我把准备好的果盘递给他。

哪吒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这个真好吃！比小爷偷吃过的任何果子都好！"

我也尝了一块，甜蜜的汁液在口中弥漫开来："这是我的独门吃法，连师父都不知道。"

哪吒狼吞虎咽地吃着，眼角却时不时瞟向我，似乎在思考什么。

"怎么了？"我问。

"你..."他停顿了一下，"你跟其他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其他人看小爷的眼神都...怪怪的，好像小爷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哪吒低头咬了一口果肉，"但你不会。"

我沉默片刻，轻声道："因为我知道被人用异样眼光看着是什么感觉。"

哪吒惊讶地抬头。

"我不是玉虚宫出身，是师父在凡间收的徒弟。刚来时，大家都用那种眼神看我，仿佛我是个闯入者。"我微笑着摇摇头，"不过没关系，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哪吒静静地看着我，黑眼圈下的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他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师弟，你还想再来点吗？"我准备再切一些水果。

就在这时，一阵奇怪的感觉从我体内升起。我抬头，惊讶地发现哪吒的眼睛不知何时变成了深蓝色，如同深海般幽邃。

"哪吒？"我轻声唤道。

他眨了眨眼，那蓝色迅速退去，变回原来的黑色。哪吒看起来有些茫然，像是刚才短暂地离开了一样。

"嗯？你说什么，师姐？"他问道，声音与平常无异。

我摇摇头："没什么，问你要不要再吃点水果。"

"要！"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

——

当我们准备前往采集灵感藤时，一道人影突然从天而降，挡在我们面前。

"敖丙师兄！"哪吒下意识叫出声，又连忙纠正，"不对，鹿童师兄。"

我微微一愣。眼前的青年一身白衣，清冷俊秀，却绝非我认识的敖丙。敖丙是龙族三太子，怎会出现在玉虚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