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哪吒师弟，你太乙师伯派你下山采药，怎么在这里游山玩水？"鹿童语气不善。

我上前一步："太乙师父委托我带哪吒师弟采药，我们刚好在此休息一会儿。鹿童师兄有事吗？"

鹿童这才看向我："原来是你。师父让我送些东西给你，正好在山上遇到。"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这是新炼制的玉露，师父说你上次不是觉得玉虚宫的丹药有腥味吗？这玉露服用后可改善灵根，让你服用任何丹药都不会觉得腥。"

我接过玉瓶，心中却打起了问号。我从未跟无量仙翁抱怨过丹药的事，他怎么会知道？而且这玉露...我打开闻了闻，确实是上好的玉露，但服用目的与鹿童所说不符。

"多谢师兄，替我谢谢无量师叔。"我谨慎地说。

鹿童点点头，又看向哪吒："你师父嘱咐你好好修行，别总惹麻烦。"

说，他化作一道白光飞走了。

哪吒皱着眉头："他什么意思？小爷什么时候惹麻烦了？"

我摇摇头，将玉瓶收入袖中："别在意，我们继续去采药吧。"

走出一段距离后，哪吒突然问："师姐，那个玉露是什么？"

"一种灵液，据说可以提升修炼速度，但..."我犹豫了一下，"鹿童师兄说的用途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

"玉露主要是帮助突破瓶颈用的，跟改善服药体验没什么关系。"我摸了摸玉瓶，"而且我从未跟无量师叔提过丹药的事。"

哪吒突然笑了："我知道了！那个玉露其实是..."

"是什么？"

"是改善厕所体验的！"哪吒憋着笑说，"服用后上茅房特别顺畅！"

我一愣，随即哭笑不得："你这孩子，净胡说！"

"小爷没胡说，"哪吒一本正经地说，"我听太乙老头说过，玉露可是万能的，既能当药引，又能当泻药。他自己肚子不舒服时就喝一小口。"

我突然想起什么，忍不住噗嗤笑出声："该不会是鹿童听错了？以为我说丹药有腥味，是因为...消化不良？"

哪吒也跟着大笑起来："所以他特意送来一瓶泻药！"

我们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得更欢了。山间回荡着我们的笑声，连飞鸟都被惊动，扑棱棱地飞向天空。

——

灵感藤生长在一处陡峭的悬崖上。我带着哪吒小心翼翼地攀登，时不时提醒他注意脚下。

"师姐，"哪吒突然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其他人都把小爷当怪物看，"他咬住下唇，"就算是太乙老头，也总是提防着我，好像我随时会爆发一样。"

我停下攀爬的动作，回头看他："我不觉得你是怪物，我只看到一个有点调皮，但很聪明的小师弟。"

"即使知道小爷是灵珠子转世？"

"那又怎样？"我温柔地笑了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和使命，但那不代表我们就是命运的囚徒。你是哪吒，不管前世今生，此时此刻的你才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