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走了。
这个认知让他胸口猛然一紧，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感席卷全身。他跌坐在床边，手足无措地看着这个突然间变得陌生的家。
手机突然震动，他连忙查看，却是刘耀文发来的消息：「马哥，明天下午的会议你来吗？」
他回复了一个简短的"来"，然后犹豫片刻，还是给刘耀文打了电话。
"马哥？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刘耀文的声音带着困意。
"耀文..."马嘉祺的声音有些干涩，"她要和我离婚。"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清醒的声音："嫂子？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刚回家就发现她...她走了，留下了离婚协议。"
"马哥，你..."刘耀文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或者说，没做什么？"
马嘉祺皱眉："什么意思？"
"嫂子她...不是那种无缘无故会离开的人。"
马嘉祺回想着近来的生活，确实因为工作忙碌，两人相处的时间不多。但这不是一直以来的常态吗？她从来没表示过不满。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要离婚。"他喃喃道。
电话那头传来叹息："马哥，你真的不明白吗？嫂子有多爱你，大家都看在眼里。可你呢？你有没有想过，她需要的不只是一个提供物质生活的丈夫，而是真正在乎她、爱她的人？"
马嘉祺沉默了。
挂了电话，他独自一人坐在黑暗中，思绪纷乱如麻。一直以来，他认为只要尽到丈夫的责任，给她稳定的生活，不让她担心，就是爱了。可是现在，这样的"爱"却让她选择了离开。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空荡荡的床让他感到不适，习惯了她温热的体温在身侧，现在却冷冷清清。
凌晨三点，他终于陷入浅眠，却在天亮前被一阵剧烈的胃痛惊醒。他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向厨房，想倒杯温水缓解疼痛。平时这种时候，都是她轻柔的手抚摸着他的背，递给他药和温水。
"袅袅..."他无意识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只有沉默回应。
他强忍着疼痛，找出胃药吞下，靠在厨房的墙上等待疼痛缓解。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她在他生活中的存在有多么重要，而他从未真正珍视过这一点。
早晨，他顶着红肿的双眼去上班，却发现自己无法集中精神。会议上，他不断走神，同事的汇报左耳进右耳出。
午餐时间，刘耀文坐到他对面："找到嫂子了吗？"
他摇头："她不接电话，也不回信息。"
"马哥，你到底爱不爱嫂子？"刘耀文直视着他的眼睛。
马嘉祺愣住了。他从未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从小严格的家庭教育让他习惯了克制情感，婚姻在他看来更多是一种责任和承诺，而不是情感的表达。
"我...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他坦诚道，"她不在，我觉得很不安。我不习惯没有她的日子，我需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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