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恢复平静。"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我摇头，好奇地问，"你很喜欢月亮？"

他沉默片刻，"嗯，习惯了。"

我没有继续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包括只存在于契约中的夫妻。

第二天早上，我在厨房看到严浩翔正在煎蛋。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休闲裤，没有平时的西装革履，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坐吧，快好了。"他头也不回地说。

我在餐桌前坐下，看着他利落地将煎蛋翻面，金黄的蛋液在锅中滋滋作响。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落在他的侧脸，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

不知为何，我鼻子微微发酸。这样的早晨，似乎比我想象中要温馨得多。

"今晚我可能要晚点回来，"严浩翔将盛有煎蛋和培根的盘子放在我面前，"有个项目需要赶。你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好。"我点头，却不自觉地问出口，"你吃早饭了吗？"

他顿了顿，摇头，"习惯了不吃。"

"一起吃吧，"我推了推盘子，"这么多我吃不。"

他似乎有些意外，但还是在我对面坐下，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块煎蛋。

"尝尝看，味道如何？"

"很好吃。"我真诚地说，"你很会做饭。"

他微微勾了勾唇角，"家族里的传统，男孩子要会做饭。"

这是我们婚后第一次共进早餐，气氛出乎意料地轻松。阳光洒在餐桌上，照亮了漂浮在空气中的细小尘埃，也照亮了我们之间那层若有若无的隔阂。

04

研究所的项目进入关键阶段，我连续几天通宵加班。那天下午，我正在实验室调整一组参数，突然胃部一阵绞痛。

"叶老师，你脸色很差，要不要休息一下？"助手小张担忧地问。

我摆摆手，"没事，再坚持一会儿。"

但疼痛越来越剧烈，我不得不弯下腰，冷汗直冒。正当我觉得要撑不住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了。

"严总？您怎么来了？"小张惊讶地说。

我抬头，看到严浩翔快步走来，脸上带着少见的焦急。"叶蓁蓁，你还好吗？"

我想说"我没事"，但胃痛让我无法开口。他二话不说，一把将我横抱起来。

"你的实验可以暂停吗？"他问小张。

小张点头，"可以的，我会处理好的。"

他抱着我离开研究所，直接去了医院。检查结果是急性胃炎，医生要求我住院观察一晚。

"你怎么知道我不舒服的？"挂上点滴后，我问他。

"小张给我打的电话，"他坐在病床边，语气中有责备，"你已经连续工作四十八小时了，为什么不休息？"

我有些惊讶，"你在关注我的工作时间？"

他移开视线，"协议上说了，我有责任关心你的身体状况。"

"哦，协议。"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着点滴一滴一滴落下。

晚上，他一直守在病房里，处理着手上的文件。我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人给我掖了掖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