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婧怡翻开孟氏集团年度财报的最后一页，愣住了。
在枯燥的财务数据之后，赫然是一段手写体附录：
「负债：你的眼泪（3次，分别在4月8日、6月15日、11月2日）
资产：你的笑容（日均1.7次，环比增长23%）
所有者权益：我全部的爱」
钢笔字迹力透纸背，末尾还画了个拙劣的心形。彭婧怡的指尖悬在纸面上方，不敢触碰，仿佛那是什么易碎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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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婧怡解释一下？
晚餐时，彭婧怡将财报推到孟宴臣面前。他正在切牛排，银质餐刀在盘子上划出轻微的声响。
孟宴臣哪部分不明白？
他头也不抬
孟宴臣我可以逐项说明
彭婧怡这个
她指向那段手写文字
彭婧怡你知道这份报告会被所有股东看到吧？
孟宴臣终于抬头，嘴角勾起一个罕见的狡黠弧度
孟宴臣所以我在最后加了个'保密附录'。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色光点。彭婧怡突然意识到，这个曾经连微笑都要计算角度的男人，现在正明目张胆地在正式文件里写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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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书房里，彭婧怡用红色批注笔在那段"财报情书"旁边写下回复：
「ROI（投资回报率）：∞」
她将文件放回孟宴臣的公文包，却在夹层里摸到一个硬物——那是一枚老式U盘，标签上写着"备份-婧怡治疗方案"。
插入电脑后，她发现里面不是医疗档案，而是数百个以日期命名的音频文件。最早的一个创建于他们结婚第三天。
点开最新的一段，孟宴臣疲惫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
孟宴臣....今天是戒断第19天，她睡了6小时15分钟，比昨天多47分钟。陈医生说如果幻听再持续，考虑换药.....
原来这半年来，他一直在记录她的每一点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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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婧怡这是什么？
次日早餐时，彭婧怡将U盘放在咖啡杯旁。孟宴臣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这个发现让她心头一颤——原来孟宴臣也会害羞
孟宴臣投资记录
他故作镇定地端起咖啡
孟宴臣总要知道疗效
彭婧怡孟总
彭婧怡倾身向前，从他盘子里抢走最后一块培根
彭婧怡你爱上我了
这不是疑问句
阳光穿过橙汁杯，在桌布上投下一片晃动的光斑。孟宴臣放下咖啡杯，杯底与瓷盘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孟宴臣从你指出我财报造假那天起
他坦然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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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终董事会上，某位眼尖的董事发现财报最后一页有细微的改动——原先的"保密附录"下方多了一行红色批注：
「审计意见：无保留。
——J」
孟宴臣看着这行字，嘴角上扬的弧度让全场董事面面相觑。而坐在他右侧的彭婧怡面带微笑，无名指上的婚戒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会议结束后，林助理整理文件时发现，这份正式年报的每一页页脚处，都印着一个小小的蝴蝶水印——那是孟太太实验室的L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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