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的晨间动静
清晨六点二十分,高三(二)班的教室灯管刚亮起暖黄的光。冉箫扶着走廊墙壁慢慢挪进来,灰色连帽卫衣的帽子蹭到后颈的抑制贴,浅卡其色阔腿牛仔裤的裤脚被她特意卷到脚踝,露出缠着绷带的右脚。她刚走到靠窗第三排,安怡就攥着两个热肉包跑进来,白色帆布鞋带系得整整齐齐。
“萧萧你怎么不等我?”安怡把包子往桌上一放,伸手扶她坐稳,“我去车棚找你好几圈呢。”冉箫笑了笑,动了动脚踝:“这点路没事,就是护具有点硌得慌。”后桌突然传来椅子摩擦声,肖奕淮背着书包钻进来,校服外套搭在肩上,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
“大姐你脚踝还肿着?”他弯腰凑近,手指悬在绷带上方没敢碰,“昨晚让你别用热水敷,你偏不听。”冉箫抬手拍他脑袋:“要你管,赶紧把书包放下。”肖奕淮嘿嘿笑两声,从书包里掏出个保温杯:“给你带的蜂蜜水,校医说这个消肿。”
六点二十五分,许宸涛抱着篮球撞开前门,橙色运动服拉链歪在一边:“箫姐!假条搞定了!老丹看了你脚踝的样子,二话不说就签了!”他把三张粉色假条拍在桌上,篮球“咚”地砸在空位上,震得安怡的笔滚到地上。沈喆炽跟着走进来,弯腰捡起笔:“他跟老班说你上周篮球赛崴了脚,现在走一步疼三步,老班吓得当场就批了。”
六点半预备铃刚响,雷狮半扶半搀着安迷修走进来。安迷修的右脚踝裹着厚绷带,护踝勒得脚踝变粗一圈,走路时左腿明显用力更多。雷狮穿着件白色儿童卫衣,标志性的黑色头巾在额前系了个结,尾端垂在颈侧,左手虚扶着安迷修的胳膊,右手拎着两人的书包,脚步放得极慢。
“说了我能自己走。”安迷修皱眉想挣开,却被雷狮按得更稳:“少逞能,上周爬山崴的脚还没好,想拖着伤脚去跑操?”两人走到中间第四排,雷狮先把安迷修按坐在椅子上,自己才甩着书包坐下,头巾的尾端扫过安迷修的校服袖口。安迷修往旁边挪了挪,从书包里掏出物理笔记本,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封面的骑士徽章。
跑操铃响时
六点四十分,跑操铃尖锐地划破晨雾。安怡帮冉箫把数学课本摊开,用荧光笔圈出重点:“这几道题等我回来讲,你别自己硬抠。”她起身时又叮嘱,“要是脚腕突然疼,就敲后桌的桌子,肖奕淮听得见。”
“知道了,快去集合吧。”冉箫挥挥手,看着安怡跑出教室,才回头对后桌说:“你们也快点,别迟到。”肖奕淮正往她桌角放了袋草莓干:“我们在最后面,没事。”许宸涛已经跑到门口:“箫姐放心,我们替你多跑两圈!”
林薇抱着笔记本从后排走来,白色运动鞋上的创可贴沾了点灰尘:“冉箫同学,我能坐安怡这里吗?老班说我们三个在教室自习。”她坐下时小心翼翼地避开右脚,显然脚背的划伤还没好。
“坐吧,正好这道解析几何我卡壳了。”冉箫往旁边挪了挪椅子,目光落在林薇的鞋上,“你的脚还疼吗?”林薇点点头:“有点,但比昨天好多了。”
教室里很快只剩三人。安迷修低头演算物理题,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清晰的线条。雷狮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个保温杯,倒了杯温水放在他手边:“校医说多喝温水消肿。”安迷修没抬头,指尖碰了碰杯壁,温温的正好,低声“嗯”了一声。
“安学长,”冉箫突然笑出声,“你俩现在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早就在一起了呢。”安迷修的笔尖顿了顿,耳尖瞬间红透:“我、我们只是……”
“只是我上周在操场跟他表白了,他害羞没好意思应。”雷狮突然探过身,头巾尾端扫过安迷修的肩膀,笑得张扬,“对吧,风纪委员?”安迷修抓起笔往他胳膊上敲:“闭嘴!别胡说!”
操场上的喧嚣
六点四十五分,操场响起整队口令。安怡站在女生队伍中间,转头就能看见三楼窗户。她看见冉箫趴在窗边挥手,赶紧也挥了挥,又指了指自己的脚踝,做了个“好好休息”的口型。
肖奕淮站在男生队伍最后,旁边是许宸涛和沈喆炽。许宸涛踮脚往前看:“不知道今天跑几圈,希望别超八圈。”肖奕淮拍他后背:“少废话,老班过来了。”他抬头往三楼看,见冉箫还在窗边,比了个“OK”的手势。
雷狮吊在队伍末尾,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黑色头巾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卡米尔站在他前面:“大哥,需要往前站站吗?后面容易乱。”雷狮摇摇头,眼睛瞟着三楼:“不用。”他看见冉箫缩回脑袋,才踢了踢格瑞的鞋跟:“喂,敢不敢比谁先跑完?”
格瑞回头瞪他:“幼稚。”金拽着格瑞的袖子晃:“格瑞我们跟他比!肯定能赢!”阳光把他的头发晒得发亮,笑容比晨光还晃眼。
佩利在斜前方活动胳膊:“帕洛斯你看我这姿势!等会儿肯定第一!”帕洛斯慢悠悠活动脚踝:“知道了,跑完请你吃烤肉。”佩利眼睛一亮,差点蹦起来撞到前面的人。
教室里的小插曲
冉箫对着数学题皱眉五分钟,终于戳戳林薇:“这道题辅助线是不是该从顶点往底边做垂线?我试了好几次都不对。”林薇指着图形右侧:“我觉得该从这边做平行线,你看这个角度,可能和那边的三角形全等。”
两人正讨论,安迷修突然探过头:“可以连接这两个顶点,构造平行四边形,用对边相等的性质解。”他拿起笔,在草稿纸上画了条虚线,“你看,这样这条边的长度就等于……”
“哟,风纪委员还会讲题?”雷狮突然把安迷修的椅子往自己这边拉,椅子腿“吱呀”响,“离这么近干嘛?想偷看人家草稿纸?”安迷修被拽得差点撞桌角:“你别捣乱!”雷狮却拿起笔,在辅助线旁边添了一条:“再加条垂线更清楚。”
冉箫看着他俩一唱一和,忍不住笑:“安学长,他这是帮你还是捣乱啊?”安迷修脸红了,刚想说什么,就见雷狮把笔塞回他手里:“赶紧讲,别理她。”
七点整,操场响起《运动员进行曲》,各班队伍陆续开动。冉箫趴在窗台上看,F5跑在最后面,许宸涛和沈喆炽互相推搡,被肖奕淮拉开;安怡在女生队伍里跑得稳,时不时回头看;雷狮和格瑞较上劲,一前一后往前冲,金跟在格瑞旁边,跑得满脸通红。
“你看金跑得真卖力。”冉箫回头,发现安迷修也在看窗外,目光落在雷狮背影上。她刚想调侃,安迷修猛地转回头,耳根红得厉害,拿起笔假装看题,笔尖悬在纸上半天没落下。
林薇碰了碰冉箫的胳膊:“他们俩关系真好。”冉箫压低声音:“何止啊,雷狮上周表白了,安学长没答应也没拒绝,现在正‘默认在一起’呢。”林薇惊讶地睁大眼,刚想说什么,就被窗外的欢呼声打断——金第一个冲过终点线,叉着腰等格瑞,扑上去抱住他喊:“我赢了!”
跑操结束后
七点四十分,跑操终于结束。许宸涛抱着两瓶水往教学楼冲:“我去给箫姐送水!”沈喆炽跟在后面:“等等我!我有她爱吃的巧克力!”肖奕淮拎着三人的校服外套,路过小卖部时拐进去,出来时手里多了袋热豆浆。
雷狮被卡米尔拽着往教室走,路过医务室时,卡米尔停下:“大哥,要不要拿点消肿药膏?安迷修的脚还肿着。”雷狮点头:“进去看看。”出来时,卡米尔手里多了支药膏,雷狮拎着盒草莓牛奶——校医说这个消肿好。
教室里,冉箫正帮林薇分析英语阅读,听见后桌脚步声回头:“回来啦?”肖奕淮把豆浆放她桌上:“快吃,还热着呢。”
雷狮推门进来,把草莓牛奶往安迷修桌上一放,头巾尾端扫过桌面。“喏,给你买的。”他拧开瓶盖插好吸管,往安迷修嘴边送,“喝一口,不然我喂你。”周围传来起哄声,安迷修脸红得像夕阳,在雷狮坚持的目光下,小口抿了一口。
肖奕淮凑到冉箫耳边笑:“你看他俩,比小学生还腻歪。”冉箫踹他椅子一脚,却忍不住笑:“吃你的吧,跑八圈不累啊?”她喝着豆浆,目光扫过教室——安迷修红着脸把牛奶推远些,却没真推开;金正缠着格瑞讲跑步趣事;佩利趴在桌上嚷嚷要帕洛斯请吃烤肉。
早读课的氛围
八点整,早读铃响起。班长领读英语课文,琅琅书声填满教室。安迷修跟读时被雷狮打断:“这个词念错了,重音在第二个音节。”安迷修瞪他,却还是重新读了一遍。
冉箫在前排听得清楚,回头时撞见雷狮在安迷修课本上画小鬼脸。她刚想笑,就被后桌塞了颗薄荷糖:“别回头,老班在后门呢。”薄荷的清凉让她精神一振。
金举着英语书凑到格瑞面前:“这个单词怎么读?我总记不住。”格瑞指着单词教他:“注意‘th’要咬舌。”金跟着读了几遍终于对了,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格瑞你真厉害!”
凯莉用余光瞟着雷狮和安迷修,碰了碰安莉洁:“你看安迷修的耳朵,红得跟番茄似的。”安莉洁点头:“嗯,他的心跳比平时快。”
课间十分钟
下课铃一响,雷狮拽起安迷修:“走,找校医换绷带,你这都松了。”安迷修挣扎:“我自己去就行。”雷狮直接打横抱起他:“省点力气吧,我的风纪委员。”安迷修惊呼一声搂住他脖子,引得全班起哄。
“哦——狮哥抱安学长啦!”许宸涛笑得最大声,被安怡瞪了一眼才收敛。冉箫趴在桌上笑得起不来,被肖奕淮扶着肩膀:“小心别笑岔气。”他从书包里掏出个苹果,“给你削个苹果吃?”
金拽着格瑞往小卖部跑:“格瑞我们去买草莓蛋糕!我跑第一了,你得奖励我!”格瑞无奈地被他拖着走,嘴角却悄悄扬起。佩利拉着帕洛斯往外冲:“快走快走,去晚了烤肉店人多!”
走廊里,雷狮抱着安迷修走过,头巾尾端扫过安迷修的脸颊。“放我下来!”安迷修的声音带着羞恼,却没真挣扎。雷狮低头笑:“不放,放你下来又要逞强走路。”阳光透过走廊窗户,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被拉长的糖,甜得发黏。
数学课上的小风波
预备铃响时,紫堂真抱着教案走进教室,银框眼镜后的目光扫过全班。他把教案往讲台上一放,松脂混着机械润滑油的气息漫开:“上周的函数测试,全班平均分下降了12分,尤其是最后一道附加题,只有格瑞做对了。”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哀嚎。许宸涛趴在桌上哀嚎:“那题是人做的吗?我看了三分钟就放弃了。”沈喆炽戳了戳他的背:“至少你写了个‘解’,我连笔都没动。”
紫堂真推了推眼镜:“现在来讲题,格瑞你上来写解题步骤。”格瑞起身时,金立刻拽住他的袖子:“格瑞你等会儿讲慢点,我一定能听懂!”格瑞无奈点头,抓起粉笔走向黑板。
雷狮用胳膊肘碰了碰安迷修:“那道题你做了吗?”安迷修翻出试卷,最后一道题空着:“没时间做,前面的题用了太多时间。”雷狮突然把自己的试卷塞过来,上面写满了步骤:“抄我的,等会儿老紫堂提问就说你会了。”安迷修皱眉推回去:“不用,我自己能看懂。”
紫堂真这时突然点名:“安迷修,你来说说这道题的思路。”安迷修愣了一下,刚想站起来,雷狮突然在他耳边低语:“用导数求极值,再结合定义域分析。”安迷修顺着这个思路开口,竟说得条理清晰。紫堂真点头:“不错,坐下吧。”
安迷修坐下时,耳尖还泛着红。雷狮挑眉笑:“看来我讲题比老紫堂清楚。”安迷修抓起笔在草稿纸上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却在雷狮低头看他试卷时,悄悄把写满步骤的草稿纸往他那边挪了挪。
后桌的肖奕淮戳了戳冉箫的背:“你看他俩,一个嘴硬一个装傻,绝配。”冉箫正对着数学题皱眉,被他戳得不耐烦:“闭嘴,这道题我刚有点思路。”肖奕淮嘿嘿笑两声,从书包里掏出本习题册:“这题的解题步骤我标出来了,你看这个辅助线……”
英语课的互动
丹尼尔走进教室时,手里拿着一摞听写纸。檀香混着晨露的气息刚漫开,就听见许宸涛的哀嚎:“老丹今天居然要听写!我昨天根本没背单词!”沈喆炽拍他后脑勺:“谁让你昨晚看球赛看到半夜。”
丹尼尔把听写纸发下去:“今天听写上周学的三十个单词,错一个抄二十遍。”他目光扫过教室,“安迷修你来念单词。”安迷修站起来时,雷狮突然在他手心塞了颗薄荷糖。“干嘛?”安迷修低头瞪他,声音压得很低。“含着,润喉。”雷狮的指尖划过他的掌心,带着点痒。
安迷修的耳尖瞬间红了,却还是把糖塞进嘴里,清了清嗓子开始念单词。薄荷的清凉感从喉咙漫开,声音比平时更清晰些。雷狮趴在桌上,看着他念单词时微动的喉结,嘴角悄悄扬起,黑色头巾的尾端扫过桌面,划出细碎的声响。
金对着听写纸愁眉苦脸,戳了戳格瑞的胳膊:“格瑞‘ambulance’怎么拼?我忘了!”格瑞在他手心写了一遍,冰川雪水般的目光里带着无奈:“下次再上课走神,就别想我帮你。”金笑嘻嘻地在纸上写下来:“知道啦!”
冉箫写完最后一个单词,刚想放下笔,就被后桌的肖奕淮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人,旁边写着“这个单词我拼错了,等会儿借我抄抄”。冉箫翻了个白眼,在下面画了个叉,又把正确的拼写写上去。
物理课的闹剧
赞德抱着实验器材走进教室时,苦橙混着皮革的气息里带着点烟火气。“今天做自由落体实验,”他把铁架台往讲台上一放,“各组派代表来领器材,雷狮你跟安迷修一组。”
雷狮立刻拽着安迷修站起来:“我们去领。”安迷修挣扎:“我脚不方便,你自己去。”雷狮却半扶半搀着他往外走:“正好活动活动,总坐着对恢复不好。”两人路过讲台时,赞德突然吹了声口哨:“雷狮你悠着点,别把人家的伤脚再磕了。”
实验开始后,雷狮故意把小球举得很高:“你说要是砸到脚,会不会肿得更厉害?”安迷修皱眉:“小心点!”伸手去够时,却被雷狮拽着胳膊往怀里带了带,小球“咚”地落在地上。“你看,”雷狮低头笑,头巾的尾端扫过安迷修的脸颊,“差点砸到你。”
安迷修挣开他的手,耳根红得厉害:“无聊。”却在雷狮弯腰捡小球时,悄悄把铁架台往自己这边挪了挪,免得他碰到。
冉箫和安怡一组做实验,安怡扶着刻度尺,冉箫记录数据。“萧萧你看这个数值,”安怡指着表格,“是不是跟课本上的重力加速度有点偏差?”冉箫探头看:“可能是空气阻力的影响,我们多测几次试试。”后桌的肖奕淮突然凑过来:“需要帮忙吗?我物理可是全班前三。”冉箫白他一眼:“不需要,你管好自己组就行。”
午休的秘密
午休铃响时,雷狮直接把安迷修按在座位上:“别动,我去买饭。”安迷修皱眉:“我自己带了面包。”雷狮已经抓起他的饭卡:“校医说你得吃点有营养的,面包不行。”他转身时,头巾的尾端扫过安迷修的手背,带着点痒。
安迷修看着他的背影,从书包里掏出个小药盒,里面是消肿的药膏。他刚想拧开盖子,就见雷狮又折了回来:“忘了问你,想吃食堂的番茄牛腩还是鱼香茄子?”安迷修低头小声说:“都可以。”雷狮挑眉笑:“那就都买,反正你饭卡里钱够。”
肖奕淮拎着三份饭走进来,把其中一份放在冉箫桌上:“给你买的番茄鸡蛋面,加了两个荷包蛋。”冉箫抬头:“谢啦。”肖奕淮坐在后桌,边拆筷子边说:“安怡说她跟林薇去吃麻辣烫,让我们不用等她。”
雷狮回来时,手里拎着两个餐盘。他把番茄牛腩推到安迷修面前:“多吃点牛肉,补气血。”安迷修刚想说“我不需要”,就见雷狮夹了块牛腩往他嘴边送:“张嘴。”周围顿时响起起哄声,安迷修的脸涨得通红,却还是小口咬了下去。
金这时突然凑过来:“安迷修你也喜欢吃番茄牛腩啊?格瑞也喜欢!”格瑞无奈地跟过来,手里拿着两盒草莓牛奶:“金你别打扰人家吃饭。”他把其中一盒放在安迷修桌上,“这个给你,雷狮说你早上喝了觉得不错。”
雷狮挑眉笑:“还是格瑞懂我。”安迷修看着桌上的牛奶,耳尖悄悄红了。
下午的阳光
下午第一节课是自习,教室里很安静。安迷修趴在桌上睡觉,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发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阴影。雷狮坐在旁边刷题,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怕他睡得不舒服。
安迷修突然动了动,眉头皱了起来,像是做了噩梦。雷狮伸手想拍醒他,又硬生生停在半空,改成轻轻抚平他皱起的眉头。安迷修的眉头渐渐松开,呼吸也平稳下来。
冉箫靠在椅背上看小说,阳光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后桌的肖奕淮在刷题,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很轻。“箫姐,”他突然开口,“下午体育课要不要去看我们打球?”冉箫翻了页书:“不去,太阳太大。”肖奕淮嘿嘿笑:“我给你带遮阳伞。”
许宸涛和沈喆炽在后排偷偷玩游戏,被巡视的丹尼尔抓个正着。“你们俩,”丹尼尔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威严,“去办公室抄《中学生守则》三遍。”许宸涛哀嚎着站起来,沈喆炽跟在后面,路过冉箫座位时还冲她做了个鬼脸。
放学前的约定
最后一节自习课快结束时,雷狮突然在安迷修耳边说:“等会儿放学,我带你去校医那里换绷带。”安迷修抬头:“我自己去就行。”雷狮挑眉:“校医说最好有人帮忙,你想让谁帮?许宸涛还是沈喆炽?”安迷修的脸瞬间红了,低头小声说:“都不用。”
“那就我帮你。”雷狮笑得得意,“顺便带你去吃校门口那家新开的甜品店,他们家的草莓慕斯不错。”安迷修翻着课本:“我晚上要值日。”雷狮直接拿起他的值日表:“我帮你值,反正我没事。”
冉箫收拾书包时,肖奕淮已经把她的书包背在肩上:“走吧,我送你回家。”冉箫皱眉:“不用,我家离学校不远。”肖奕淮弯腰帮她把椅子摆好:“脚腕不好就别逞强,我妈要是知道我没送你,肯定要骂我。”
安怡和林薇走过来,安怡帮冉箫把围巾围好:“路上小心,明天见。”冉箫点头:“明天见。”
雷狮扶着安迷修走出教室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橘红色。“慢点,”雷狮的声音很轻,“台阶有点高。”安迷修“嗯”了一声,任由他扶着,影子被拉得很长,几乎要交叠在一起。
操场上传来许宸涛他们打篮球的声音,夹杂着欢笑和呐喊。高三(二)班的周一,就在这样的喧嚣与温柔里,慢慢走向尾声,却又像一个未完待续的故事,藏着太多少年心事,在夕阳里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