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营地的帐篷群就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搅醒。金抱着印着星星图案的枕头,跌跌撞撞滚到格瑞的帐篷前,阳光蜂蜜柚子茶的甜香裹着浓浓的困意:“格瑞!快醒醒!安莉洁说今天的日出会像融化的草莓酱一样好看!再不起就赶不上啦!”
帐篷拉链“刺啦”一声被拉开,格瑞顶着乱糟糟的银发探出头,冰川雪水般清冽的气息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知道了。”他伸手揉了揉金被风吹乱的头发,指尖不经意触到少年颈后温热的皮肤,“再等十分钟,让我穿件外套。”金立刻乖巧点头,却忍不住扒着帐篷边,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东方泛起鱼肚白的天空。
不远处,雷狮正单手撑着安迷修的帐篷杆,白色儿童卫衣的帽子被晨露打湿了一角,松木混着硝烟的气息里掺了些湿润的草香:“风纪委员,再赖床太阳就要晒屁股了,难道想错过日出?”帐篷里传来安迷修闷闷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鼻音:“知道了……我的脚踝还没好利索,走不快。”
下一秒,雷狮干脆利落地拉开帐篷拉链,把自己带着体温的黑色外套扔了进去:“穿这个,山顶风大,冻感冒了没人跟我拌嘴。”安迷修攥着那件还带着松木硝烟味的外套坐起来,淡绿色的睡衣领口有些歪斜,皂角清香里裹着无奈:“我说了自己能行,不需要你……”话没说完,就见雷狮挑眉看着他,只好把后半句“多管闲事”咽了回去,默默穿上外套。
肖奕淮背着冉箫往山顶走时,恰逢雷狮半扶半搀着安迷修从另一条小路过来。雪松味和山茶花的甜香在路口停下来,冉箫趴在肖奕淮肩上,笑着朝那边喊:“安学长,雷狮没趁你脚伤欺负你吧?”雷狮挑了挑眉,语气带着惯有的张扬:“我像那么没良心的人?”
安迷修正想点头说“像”,腰侧突然被雷狮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疼得他把话咽了回去,只能愤愤地瞪了雷狮一眼。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他脸上,耳尖却悄悄泛起一层薄红,被肖奕淮眼尖地捕捉到,忍不住和冉箫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赞德打着哈欠从自己的帐篷里钻出来,苦橙混着皮革的气息里带着没睡醒的慵懒:“这帮小屁孩,精力比闹钟还旺盛。”紫堂真正在溪边用便携炉煮咖啡,松脂混着机械润滑油的气息随着袅袅蒸汽飘过来:“至少比赖床强,昨天不知道是谁说‘明天我要第一个看云海’的?”赞德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这不是被美景召唤了嘛,灵感来了挡不住。”
朝阳刚从远山背后探出小半张脸,金就指着天边的霞光跳起来,阳光蜂蜜柚子茶的甜香随着动作散开:“格瑞!你看那颜色!像不像你上次给我买的橘子汽水?还有点像草莓硬糖!”格瑞伸手把被风吹开的外套重新披在他肩上,目光落在少年被霞光染成橘红色的侧脸,冰川雪水般的气息突然软了些:“站好,小心脚下,别摔了。”
雷狮在山顶找了块平整的大石头,小心地扶着安迷修坐下,自己则半蹲在旁边,伸手轻轻按揉他的脚踝:“还疼吗?昨天冷敷应该起作用了。”安迷修摇摇头,目光却被眼前的日出牢牢吸住——橘红色的光像融化的糖浆,一层层泼在云层上,把雷狮低垂的眼睫染得格外柔和。
“好看吗?”雷狮突然抬头,指尖还停留在安迷修的脚踝上,松木硝烟味裹着笑意漫过来,“比你整天盯着的校规好看吧?”安迷修别过脸,耳尖还泛着红:“没个正经。”却在雷狮抬手想帮他理额前碎发时,没有躲开,任由那带着松木气息的指尖拂过鬓角。
山风卷着皂角清香和松木硝烟味掠过山顶,远处传来凯莉的笑声,黑加仑酒心巧克力的甜香飘过来:“呆头鹅,你看他们俩,连影子都粘在一起了。”安莉洁抱着膝盖坐在旁边,晨露铃兰的气息轻轻晃动:“嗯,日出最亮的时候,他们的心跳声一样快哦。”
冉箫靠在肖奕淮肩上,山茶花的甜香混着雪松味:“你说我们高考结束那天,会不会也有这么好看的日出?”肖奕淮低头看她被霞光映红的脸颊,伸手把她搂得更紧些:“肯定有,到时候我还背你来看,爬再高的山都愿意。”“谁要你背,”冉箫笑着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却把脸埋得更深了,鼻尖蹭到他颈间的雪松味,像浸在温暖的阳光里。
下山时,安迷修的脚踝还是有些发软,雷狮干脆把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半扶半搀地往营地走。“我真的能走……”安迷修试图挣开,却被雷狮牢牢按住:“再废话我就公主抱了,让全班都看看风纪委员有多娇气。”安迷修瞬间闭了嘴,任由他半拽半扶地往前走,路过早餐区时,正好撞见金举着两个热包子跑过来。
“安哥!给你!”金把其中一个还冒着热气的肉包递过来,阳光蜂蜜柚子茶的甜香裹着面香,“这是佩利烤的!虽然有点焦但味道还行!”安迷修刚接过包子,手腕就被雷狮抓住,下一秒,那只肉包就进了雷狮嘴里。
“嗯,还行,”雷狮嚼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说,把自己手里的牛奶递过去,“换。”安迷修瞪着他:“那是我的包子!”雷狮挑眉,举了举手里的牛奶盒:“刚热的,不烫嘴,换不换?”安迷修犹豫了一下,刚接过牛奶,就见雷狮趁机又咬了口包子,气得想抬手打人,却在看到他眼里狡黠的笑意时,悄悄松了手,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格瑞正帮金擦嘴角沾着的面包屑,指尖的冰川雪水味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金突然指着雷狮那边笑出声:“格瑞你看!雷狮跟安迷修抢包子呢!像不像上次佩利抢帕洛斯的肉干?都护食得很!”格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撞见雷狮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安迷修嘴里,两人的距离近得能碰到鼻尖,安迷修的脸颊被热气熏得微红,冰川雪水般的气息里突然掺了点无奈的笑意。
佩利正和许宸涛围着最后一袋吐司较劲,生肉混着硝烟的气息撞着橙子汽水味:“这袋是我先看到的!”“明明是我先拿到的!”帕洛斯笑着从后面把佩利按住,薄荷烟草味带着安抚的意味:“别抢了,我包里还有备用的三明治,比吐司好吃。”许宸涛立刻转头:“真的?那我要金枪鱼馅的!”
收拾营地时,雷狮帮安迷修叠睡袋,无意间在帐篷角落发现了个蓝色封皮的小本子。翻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全是风纪检查记录,“雷狮:上课睡觉三次”“金:课间追逐打闹一次”……最后一页却画着个歪歪扭扭的海盗船,船帆上还写着个潦草的“R”。
“这是什么?”雷狮举着本子笑出声,松木硝烟味里满是揶揄,“风纪委员偷偷画海盗船,不怕违反校规?”安迷修的脸“腾”地红了,伸手就去抢:“还给我!不许看!”两人在帐篷里闹作一团,直到帕洛斯在外面喊“要发车了,大家快点”才停下来,安迷修的头发被揉得乱糟糟,雷狮的卫衣帽子也歪到了一边。
上车前,雷狮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塞进安迷修手里——是个用黑色绳链串着的海盗船挂件,船身上歪歪扭扭刻着个“R”字,边缘还带着点不平整的毛边。“赔你上次被我扯坏的骑士挂件,”雷狮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松木硝烟味里掺了点不自然,“别弄丢了。”
安迷修捏着那个还带着体温的挂件愣住了,指尖摩挲着粗糙的船身,皂角清香突然变得很暖。“愣着干嘛,”雷狮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收着吧,风纪委员总不能连个露营纪念品都没有。”
金抱着格瑞的胳膊数窗外掠过的树,阳光蜂蜜柚子茶的甜香晃悠悠地飘:“格瑞!我们下次还能来露营吗?这里的星星和日出都超好看!”格瑞点头,目光落在少年亮晶晶的眼睛上,冰川雪水味里漾着浅淡的笑意:“等考完试,想来多少次都可以。”
安迷修靠在车窗上,看着雷狮和卡米尔在过道另一边说笑,手里的海盗挂件被体温捂得暖暖的。阳光透过车窗漫进来,把三十一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一首未完待续的青春诗。大巴启动时,雷狮突然凑到他耳边,声音被发动机的轰鸣盖得很轻,却清晰地传进耳朵里:“下次露营,我背你爬更高的山。”
安迷修的耳尖又红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嗯”了一声,任由松木硝烟味裹着皂角清香,在颠簸的车程里,悄悄缠成了一团。
大巴刚驶离山脚,后排就炸开了锅。许宸涛举着手机凑到肖奕淮旁边,屏幕上是昨晚拍的搞怪视频:“四哥你看!喆炽被树枝勾住头发的样子,像不像炸毛的猫?”沈喆炽一把抢过手机:“删了!不然我把你偷藏私房钱的事告诉老师!”许宸涛立刻告饶:“别啊!我分你一半还不行吗?”肖奕淮笑着摇头:“你们俩能不能安静点,没看见冉箫在睡觉?”
冉箫被吵得睁开眼,山茶花的甜香里带着点困意:“没事,我也醒了。”她看向肖奕淮腿上的外套,“这是你的?”肖奕淮点头:“怕你冷。”雷狮从过道另一边抛来个U型枕:“用这个,车窗硌头。”肖奕淮抬手接住,扬了扬下巴:“谢了。”雷狮挑眉:“谢就不必了,回头让你家冉箫少管我闲事就行。”冉箫笑着回怼:“谁让你总欺负安哥?”
安迷修正低头研究那个海盗挂件,指腹反复摩挲着船身上的“R”字。雷狮突然把脑袋凑过来:“喜欢吗?我亲手刻的,是不是比你那骑士挂件酷?”安迷修猛地把挂件塞进兜里,耳尖发红:“无聊。”雷狮故意把胳膊搭在他椅背上:“无聊你还摸了一路?”安迷修瞪他:“我只是在检查有没有毛刺!”“哦?”雷狮拖长音,“那检查出什么了?”“……没有。”安迷修别过脸,声音小了半截。
前排传来金的惊呼:“格瑞!你看外面的瀑布!像不像上次喝的果汁冰沙?”格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有点像。”他从背包里掏出颗草莓糖,剥开糖纸递过去:“张嘴。”金乖乖张嘴咬住,含糊不清地说:“格瑞你也吃!”说着就把糖往格瑞嘴边送,格瑞无奈地含住那颗糖:“甜。”金眼睛一亮:“是吧!我就说这个牌子最好吃!”
凯莉戴着耳机看剧,突然摘下一只耳机碰了碰安莉洁:“呆头鹅,你看雷狮那眼神,恨不得把安迷修盯出个洞来。”安莉洁眨眨眼:“嗯,雷狮在想,安迷修什么时候会主动跟他说话。”凯莉笑出声:“哟,还会读心了?”安莉洁无奈摇头
赞德靠在紫堂真肩上打哈欠:“小紫,你说这帮孩子回去会不会写露营作文?”紫堂真翻着手机里的照片:“肯定会。”赞德凑过去看:“你这张拍得不错啊,雷狮扶安迷修那段,跟电影截图似的。”紫堂真推了推眼镜:“你上次说要写的露营总结,交了吗?”赞德立刻坐直:“呃……这不是灵感还在酝酿嘛。”
中途停靠服务区时,雷狮拽着安迷修往便利店走:“下车透透气,总坐着对脚踝不好。”安迷修被他拉得踉跄了一下:“慢点!”雷狮放慢脚步,故意往他那边靠了靠:“怕什么,摔了我接着。”安迷修瞪他:“谁要你接!”话虽如此,却没挣开他的手。
便利店货架前,雷狮拿起一盒草莓牛奶:“这个怎么样?”安迷修皱眉:“太甜了。”雷狮又换了盒原味的:“这个总行了吧?补充钙质,省得风纪委员总崴脚。”安迷修刚想说“我不渴”,就见雷狮已经付了钱,把牛奶塞进他手里:“拿着,不许扔。”
肖奕淮和冉箫也在服务区买水,撞见这一幕,冉箫笑着喊:“安哥,雷狮对你挺好的嘛!”安迷修脸一红:“他那是……”雷狮抢先接话:“我这是关心伤员,不像某些人,光知道秀恩爱。”肖奕淮挑眉:“总比某些人嘴硬心软强。”冉箫戳了戳肖奕淮的额头:“别吵了,要发车了。”
上车后,大家玩起了成语接龙。金第一个喊:“一心一意!”格瑞接:“意气风发。”凯莉懒洋洋地说:“发奋图强。”轮到雷狮时,他看着安迷修脱口而出:“心心相印。”全车瞬间安静,随即爆发出哄笑。安迷修抓起抱枕砸过去:“胡说八道!不是这个字”雷狮接住抱枕:“难道不是吗?风纪委员刚才看我的眼神,明明就很‘相印’。”
许宸涛起哄:“雷狮!你这是借机表白啊!”沈喆炽跟着喊:“安学长!答应他!”安迷修的脸像被夕阳染红的云,雷狮却突然抬手制止:“别闹,吓着我们风纪委员了。”安迷修愣了一下,悄悄把脚往雷狮那边挪了挪,正好碰到他的鞋。
大巴驶进校门时,金已经靠在格瑞肩上睡熟了。格瑞轻轻拍着他的背,对旁边的紫堂真说:“麻烦您等会儿帮我看一下金,我去开车库。”紫堂真点头:“放心去吧。”赞德凑过来:“格瑞这是把金当易碎品呢?”紫堂真瞥了他一眼:“你上次把佩利的肉干弄丢,他追了你三条街。”
肖奕淮背起冉箫往宿舍走,冉箫在他耳边说:“今天的日落也很好看,对吧?”肖奕淮点头:“嗯,比日出温柔点。”冉箫笑:“那是因为身边的人不一样。”
雷狮帮安迷修拎着背包,两人落在最后。“明天见,风纪委员,”雷狮停下脚步,“记得给脚踝换药,我会检查的。”安迷修“嗯”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说:“那个挂件……我会好好收着的。”雷狮眼睛一亮:“真的?”安迷修别过脸:“……快走,要关门了。”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个走得稍快,一个故意放慢脚步,皂角清香和松木硝烟味在晚风里缠成一团,像在说:明天见,不止明天。
冉箫没错没错,依旧没有灵感。。。(/~0~)/
冉箫宝宝萌可以投稿
冉箫( ^‐^)_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