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考虑,只能先用止疼针,再打消炎针消炎。这个医生还是很厉害的,当唐欢提出消炎针能不能每两三天一次,他立刻就懂了她的意思。
唐欢因为它每刺激一次...
“发作地就会更严重,我明白。”医生打断她的话,并表示可以,他会做出配比合适的药。
打了针,麻醉药效也逐渐地过了,唐欢将饼饼抱回它的小房间。摘嘴罩的时候它已经完全清醒了,不顾她的安抚张口就冲着唐欢吼叫起来。
她再次“嘘”了一声。
唐欢你干什么?你要干嘛?
她这时也脱离温柔姐姐的状态了,嘴罩怼着狗嘴像个欺负小朋友的恶霸。
饼饼再次暴躁,却没有再做任何攻击行为,只是缩在角落。
唐欢懂这个信号。
唐欢现在还不能走,它刚刚还想咬人就不能走。
说着一屁股在距离狗狗一尺左右的位置坐下了,她抬头跟医生和节目组的人解释道:
唐欢就再坐一会儿。我要是现在走,它就觉得我怕它,下次它就很爱用这个招数,它刚刚一直叫,其实就想赶我走。
她模仿狗狗叫的频率,用自己的话解读:
唐欢滚,滚,滚!
紧张的氛围已经过去了,好不容易轻松下来的众人都被她的行为给逗乐,笑声在空气中轻轻荡开。
这似乎也影响到了饼饼,它不再那么敏感,乖乖在唐欢身旁卧着,因麻醉药效未完全过去,还不是特别有劲儿,一人一狗十分和谐。
又坐了一会儿,饼饼才彻底平静下来。
这次检查遭了大罪,结束后节目组的人包括后面起来的嘉宾都围在饼饼所在的房间外表示关心,相反唐欢倒显得冷漠得多,饼饼好了她就走了,也没有和其他人有什么交流。
她走了,医生还留在那里和大家说明情况。听说饼饼的异常是因为生病,人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怎么会这么严重?”有新来的嘉宾,既不了解狗,也不了解饼饼,但看大家都这么重视,不好不参与。
但是作为这个节目的元老,是看着饼饼长大的,就特别难受:“这多遭罪啊。”
心疼归心疼,没有唐欢在,节目组就不敢单独把狗狗放出来。
而一个人回到房间的她则是大大的庆幸,还好昨天没有拒绝那个人的消毒液。她一边给自己上药一边想,也不知道他这会儿落地没有?听他说一到那边就得过去彩排,彩到晚上顺利的话才能休息,第二天接着彩...
又暗骂自己想那么多做什么,与自己何相干。
她想的没有错,这会儿汪苏泷刚刚落地,在去场馆彩排的路上看着微信窗口发呆。
那个节目他已经不是常驻了,去录个半天一晚的就是走个过场还人情,看看老朋友,也给节目组带带热度,仅此而已。他没想去结识新朋友,更想不到自己会和另一个人交浅言深。
她说她是学心理的,会不会是这个原因让自己不自觉过多地倾诉了呢?
他不知道。
汪苏泷努力地回想,发现想不起来她说了些什么,光是记得自己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她也没什么表情,脸上一直是柔和的,淡淡的,倒是那双眼睛,让人很有倾诉欲,又没有一丝的攻击性。但他对她这个人,印象倒不深。
说话也没什么压力,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个鲜活的人,而是一面不会泄露任何秘密的墙壁。
他有什么秘密呢?
徐丹宁明晚的烟花...
经纪人忽然凑过来给他看烟花的图样,却见他目光呆滞,拇指在下巴来回地抠。
徐丹宁想什么呢?
汪苏泷没什么。
汪苏泷眼神闪了闪,关掉了手机屏幕。
汪苏泷你刚刚说什么?
他反应怪怪的,经纪人第一个想的就是谈恋爱了。
不过他行程这么满,也没见最近和哪个女生有过接触啊。经纪人脑子快速过了一遍最近和他走得比较近的女孩子,前一个节目的女演员,最近他去当了嘉宾的女歌手,唱了他的歌的女歌手,前段时间猛追他的那个姐...他不是说不喜欢吗?唐欢被排除在外,因为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也没得出什么答案。算了,她暗叹一口气,这个阶段问他是不会说的。
徐丹宁烟花。
她提醒道。
汪苏泷我看看。
再打开手机看到那个页面他已经完全淡定了,面无表情地切到工作群,点开里面的图一个一个抠起细节来。
这配合程度...
经纪人摇摇头,又感觉他是心里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