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面对，懂吗？

"你...你..."王楚钦喉咙发紧，伸手想碰她又怕惊散这幻影。

　　木飞飞轻盈地落在他掌心，重量比消失前轻了些，但触感真实得让他眼眶发热："提前12小时恢复啦！系统自检完成度92%，足够帮你打比赛了~"

　　"你保证过不会太危险！"王楚钦突然低吼出来，吓得木飞飞一哆嗦，"上次消失三天，这次四天！如果...如果..."

　　木飞飞飞到他鼻尖前，小手按住他颤抖的嘴唇："值得。"她简单地说，眼睛亮得像星辰，"看你被那样骚扰，我..."

　　王楚钦深吸一口气，轻轻用指尖碰了碰她的头发："以后不准再冒险。林珊再烦人，我们一起面对，懂吗？"

　　木飞飞歪头看着他，突然飞到他脸颊旁轻轻一贴——像片雪花落下又融化。

　　"懂啦~"她转了个圈，"现在睡吧，明天首轮对阵法国小将勒贝松，我需要给你加载新数据。"

　　王楚钦躺下，看着木飞飞在枕边整理只有她能看到的系统界面。她的身影还有些透明，但那种存在感让整个房间都温暖起来。

　　"木飞飞，"他轻声问，"终极干预...到底是什么原理？"

　　她手指一顿："唔...简单说就是找到她所有违规证据，黑进报社系统触发自动审查协议。"她狡黠地眨眨眼，"顺便给总局纪委发了匿名举报她叔叔护短的邮件~"

　　王楚钦瞪大眼睛："这...这算黑客行为了吧？"

　　"系统的事，能算黑么？"木飞飞模仿着孔乙己的腔调，逗得他笑出声来。

　　夜深了，木飞飞哼起那首安眠曲。王楚钦在熟悉的旋律中沉入梦乡，朦胧中感觉一个小小的重量靠在他耳廓旁，呼吸平稳如潮汐。

　　窗外，柏林夜空中的北极星格外明亮。同一时刻，北京某医院神经内科病房里，监护仪上的脑电波再次出现微弱波动。这次，值班护士注意到了异常，在记录本上写下："23:17，突发θ波增强，持续3秒。"

　　德国公开赛四分之一决赛，王楚钦3:1击败东道主选手弗朗西斯卡的瞬间，场边闪光灯如暴雨般亮起。他擦了把汗，习惯性地对着空气低声说了几句话——这是他和木飞飞的习惯，每局结束都会快速交流几句。

　　"反手变线成功率78％，比预计高5％。"木飞飞的声音直接传入他耳中，"下轮可能对张本，记得多用正手短球。"

　　王楚钦微不可察地点点头，走向休息区。他没注意到，观众席最后一排，一个戴鸭舌帽的身影正用长焦镜头对准他，嘴角挂着冷笑。

　　赛后采访区，气氛明显不对。记者们的问题不再围绕比赛技术，而是频频提及"心理状态"、"赛场行为"等古怪字眼。

　　"王选手，您比赛中多次自言自语，这是新的心理调节方式吗？"一个陌生记者抢先发问。

　　王楚钦握矿泉水瓶的手一紧："只是...战术复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