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牙？

　　王楚钦手忙脚乱抽纸巾给她擦脸："慢点，又没人抢..."话音未落，木飞飞已经扑向另一朵奶油花，活像饿了三天的奶猫见到营养膏。

　　回包厢的路上，王楚钦借口胃不舒服只要了白粥。实际是木飞飞正扒着他口袋边缘，眼巴巴望着服务员端过的每一道菜。

　　【那个金黄色的球是什么？】

　　【海鲜！我闻到海的味道了！】

　　【快看隔壁桌的巧克力喷泉——】

　　她每惊呼一声，王楚钦就忍不住嘴角上扬。这种对万事万物充满好奇的状态，简直像带小朋友第一次吃自助餐。

　　回酒店后，王楚钦叫了客房服务。当餐车推进来时，木飞飞直接从挂饰袋里弹出来，在意大利面上空急刹车。

　　【这个...】她颤抖着指向缠绕着黑松露酱的面条，【我以前...】突然噤声。

　　"以前？"王楚钦正往面包上抹黄油。

　　木飞飞的光晕突然紊乱：【资料库显示意大利面起源于...】

　　"不是问这个。"王楚钦放下餐刀，"你刚才的语气，像是吃过。"

　　空气凝固了。木飞飞缓缓降落在餐巾上，光芒微弱得像快没电的夜灯。王楚钦突然意识到，她此刻的沉默与系统死机不同——更像人类在组织谎言时的停顿。

　　"开玩笑的。"他转移话题，用叉子卷起一根面条，"要不要试试？"

　　木飞飞立刻满血复活。接下来的场面活像美食纪录片快放：她扑向牛排时被肉汁烫得直跳脚，偷喝红酒后在空中划出歪歪扭扭的S形航线，最后抱着蓝莓芝士蛋糕的一角幸福地打滚。

　　"你该不会是..."王楚钦看着她用整个身体压住试图逃跑的蓝莓，突然福至心灵，"真实存在的人吧？"

　　木飞飞僵住了。那颗蓝莓从她怀里逃脱，在盘子上弹了几下。王楚钦清楚地看到，她透明的手指正在微微发抖，周身的光像接触不良的灯泡般闪烁。

　　【系统出现临时故障】她的声音突然变成机械音，【建议宿主尽快休息】

　　王楚钦伸手想碰她，木飞飞却嗖地钻回挂饰袋，任凭怎么叫都不出来。

　　凌晨三点，王楚钦被细微的动静惊醒。浴室门缝透出淡蓝色光线，他蹑手蹑脚靠近，看到永生难忘的一幕——

　　木飞飞飘在洗手台上方，面前悬浮着只有她能看到的系统界面。而镜子里映出的不是她平时的光球形态，而是一个模糊的少女轮廓。最惊人的是，她正用酒店的牙刷蘸着牙膏，小心翼翼地...刷牙？

　　"飞飞？"

　　"啪！"牙膏掉进洗手池。木飞飞瞬间变回光球，系统界面烟消云散。

　　【我在进行常规自检】她语速飞快，【人类睡眠时唾液分泌量减少导致——】

　　"用牙刷？"王楚钦挑眉。

　　木飞飞的光晕从蓝变粉：【...数据库建议每日清洁两次】

　　王楚钦盘腿坐在地毯上，挂饰袋放在面前。经过半小时"审讯"，他勉强拼凑出信息：木飞飞确实在"升级"，但具体原因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至于为什么突然对食物产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