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属秘密

　　【可能是系统模拟人类行为的测试模块】她闪烁得很没底气。

　　王楚钦从行李箱翻出个眼药水空瓶，洗干净后倒上酸奶："给，专用餐具。"

　　木飞飞抱着瓶子小口啜饮的样子，让他心脏莫名其妙软了一块。那种专注又珍惜的神情，绝不是程序能模拟出来的。

　　第二天，王楚钦特意起了个大早。等木飞飞从挂饰袋里迷迷糊糊飘出来时，发现书桌上摆着套迷你餐具——他用易拉罐铝片做的。

　　"叉子、勺子、餐刀。"王楚钦得意地展示，"还有这个，"他掏出针管改造的"吸管"，"喝汤用的。"

　　木飞飞悬在半空一动不动。正当王楚钦担心她又死机时，一滴发光的液体从她身体里坠下，在晨光中划出流星般的轨迹。

　　【谢谢】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

　　早餐时，王楚钦遭遇了职业生涯最大挑战——假装没看见木飞飞跟一根意大利面搏斗。她试图用迷你叉子卷面条的样子太可爱了，害他憋笑到被橙汁呛到。

　　"咳咳...需要帮忙吗？"

　　【不要！】木飞飞凶巴巴地回应，整个人挂在叉子上转圈，【我能...哇啊！】

　　面条弹起来甩了她一脸酱汁。王楚钦终于破功，笑得手机都拿不稳。镜头里，木飞飞顶着一头番茄酱，气鼓鼓地坐在餐盘边缘踢腿，活像被欺负的小朋友。

　　笑着笑着，王楚钦突然怔住。手机相册里是昨晚拍的庆功宴合照，可无论怎么放大，都找不到那个在他肩头比V的发光小点——就像木飞飞从未存在过。

　　"飞飞，"他放下手机，"为什么照片拍不到你？"

　　正跟牛排较劲的木飞飞顿住了：【能量场与可见光频谱不匹配...说人话就是】她飘到他耳边，【只有被系统绑定的人才能看见我】

　　王楚钦莫名松了口气。这个解释同时让他安心又失落——安心于木飞飞是他的"专属秘密"，失落于无法向世界展示这个闪闪发光的小奇迹。

　　下午逛免税店时，王楚钦在厨具区流连忘返。

　　"先生需要什么？"导购热情地问。

　　"呃，娃娃屋用的餐具..."

　　最终他买了套迷你茶具，结账时脸热得能煎蛋。回到酒店，木飞飞看到礼物时的反应值得他冒这个羞——她尖叫着扑向茶杯，差点把茶托撞翻。

　　【这个花纹！】她抱着杯身蹭脸，【和我...】又一次突兀地刹车。

　　王楚钦这次没追问。他静静看着木飞飞用壶盖当滑梯玩，心里某个角落越来越确定：无论木飞飞是什么，系统也好，精灵也罢，甚至真是某个被困在异次元的人类...对他来说都已经不仅仅是"辅助工具"了。

　　夜深人静，王楚钦半梦半醒间感觉有微光在脸颊旁闪烁。木飞飞以人形轮廓跪坐在他枕边，手指虚虚描摹他的眉眼。

　　【气运收集48%】她轻声自语，【还不够...】声音里带着他从未听过的忧伤。

　　王楚钦假装翻身，顺势将挂饰袋搂进怀里。木飞飞惊惶逃窜时，他没看见自己T恤心口位置，留下了一个发光的泪滴形痕迹，三秒后悄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