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胖了

　　王楚钦假装翻身，顺势将挂饰袋搂进怀里。木飞飞惊惶逃窜时，他没看见自己T恤心口位置，留下了一个发光的泪滴形痕迹，三秒后悄然消散。

　　第二天登机前，王楚钦在机场书店买了本《分子料理入门》。木飞飞扒着书包拉链偷看，被他抓个正着。

　　"某人不是''系统不需要进食''吗？"他促狭地问。

　　木飞飞立刻缩回去，但王楚钦分明听见袋子里传来小声的【...真小气】。

　　飞机起飞后，他做了件蠢事——把餐盒里的布丁舀了一勺放进挂饰袋。空姐经过时，王楚钦面不改色地把滴着奶油的袋子塞回口袋，假装无事发生。

　　转机间隙，他在贵宾室卫生间遭遇"恐怖袭击"——木飞飞突然从挂饰袋里冲出来，浑身沾满布丁酱，一头撞上他下巴。

　　【王楚钦！】她气呼呼地在他眼前上下翻飞，【你知道清理黏在翅膀上的布丁多麻烦吗！】

　　"翅膀？"王楚钦敏锐地抓住关键词。

　　木飞飞瞬间死机般僵在半空。下一秒，她背后真的"唰"地展开两片光翼——薄如蝉翼，流转着星云般的色彩。

　　【...紧急清洁模式】她干巴巴地解释，翅膀却诚实地抖落一串光尘。

　　王楚钦伸手想碰，光翼却应激般卷起，将木飞飞裹成一个发光的茧。透过半透明翼膜，能看到她抱着膝盖蜷缩的身影，像个拒绝面对现实的小孩子。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王楚钦用指节轻叩"茧"，"出来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光翼裂开一条缝。当木飞飞看到王楚钦手中的迷你马卡龙时，整个"茧"炸成漫天光点。她冲向甜点的样子，让王楚钦想起世乒赛夺冠那天，自己冲向领奖台的模样。

　　原来在渴望面前，系统和人类没什么不同。

　　回北京的航班上，王楚钦做了个梦。梦见木飞飞变成真人大小，坐在他对面吃火锅。辣得眼泪汪汪时，他伸手替她擦去泪珠，指尖触到皮肤的瞬间，整个梦境碎裂成千万片镜子...

　　"先生？北京到了。"

　　被空姐叫醒时，王楚钦发现挂饰袋异常温暖。轻轻拉开一条缝，看到木飞飞正抱着迷你马卡龙睡得香甜，嘴角还沾着彩虹色奶油。

　　这一刻他忽然明白，自己心底那份悸动，早已超越了宿主对系统的依赖。而木飞飞身上越来越多的"人性化"迹象，究竟是系统升级的结果，还是某个被困灵魂的求救信号？

　　走出航站楼时，王楚钦把挂饰袋贴在胸口。无人注意的角落，袋子里漏出一缕微光，悄悄缠上他的小指，像不愿松手的约定。　

　　"你好像胖了。"

　　王楚钦说完这句话的瞬间就后悔了。木飞飞正抱着迷你泡芙啃得欢快，闻言突然僵在半空，泡芙奶油"啪嗒"掉在桌面上。

　　【什么？！】她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周身的光晕从温暖的橘黄变成震惊的亮蓝，【系统怎么可能...】

　　她低头看自己——原本流畅的椭圆形身体确实圆润了些，最明显的是之前能轻松穿过的茶杯口，现在需要稍微挤一挤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