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进化？

　　王楚钦憋笑憋得肩膀发抖。木飞飞现在的样子活像只发现瓜子被偷的仓鼠，满脸不可置信地捏着自己腰侧——如果那算腰的话。

　　【这不科学！】木飞飞冲向王楚钦的手机，用身体在屏幕上划出计算器，【能量摄入与消耗应该...】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显然计算结果不太乐观。

　　王楚钦趁机戳了戳她明显变软的小肚子："都怪你偷喝我昨晚的可乐。"

　　木飞飞"嗖"地躲到花瓶后面，只露出半个发光的脑袋：【那是数据分析需要！】

　　"还有前天偷吃的半包薯片。"

　　【研究膨化食品的物理结构！】

　　"大前天的巧克力..."

　　【王楚钦！】木飞飞气呼呼地冲出来，一头撞在他鼻尖上，【你再这样我今晚就入侵你梦境循环播放张本智和的比赛视频！】

　　这场闹剧以木飞飞单方面宣布"绝食抗议"告终。但王楚钦太了解她了——晚训练回来时，他"不小心"落下一块曲奇在床头柜上。半夜起床上厕所，果然看见木飞飞正抱着比她脑袋还大的曲奇片啃得忘乎所以，连他站在门口都没发现。

　　第二天晨练前，王楚钦发现木飞飞正费劲地往一件淡蓝色小裙子里钻——那是他用丝绸手帕边角料改的。上周还宽松的裙子现在绷得紧紧的，后背的蝴蝶结系带差了两厘米死活够不着。

　　"需要帮忙吗？"王楚钦憋着笑问。

　　【走开！】木飞飞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这是布料缩水了！】

　　王楚钦用两根手指轻轻捏起裙子后襟，小心地系好蝴蝶结。指腹不经意蹭过木飞飞的后背，感受到一种奇特的温热触感——不像电子设备发热，更像是...生命的温度。

　　"其实胖点也挺可爱的。"他实话实说。

　　木飞飞却突然沉默了。她飘到穿衣镜前，慢慢转了个圈，光芒忽明忽暗。王楚钦意识到，这不只是关于体重的问题——作为"系统"，她本不该有物理形态的变化，更不该为身材烦恼。

　　"飞飞，你最近...是不是在进化？"他谨慎地问。

　　镜中的倒影微微颤抖。木飞飞没有回答，但王楚钦分明看见她眼中闪过类似恐惧的情绪。

　　早餐时，王楚钦见识到了什么叫"口嫌体正直"。木飞飞嘴上说着"拒绝投喂"，眼睛却死死盯着他叉子上的培根，小翅膀（她现在能自由控制这对光翼的出现了）无意识地快速扇动，洒落一地光尘。

　　"给。"王楚钦切了指甲盖大小的培根放在茶碟边上。

　　木飞飞纠结得全身发光：【就...就一口】她竖起一根手指，【明天开始严格节食！】

　　结果这"一口"成了潘多拉魔盒——上午训练间歇，她偷喝了王楚钦运动饮料里的电解质液；中午假装"试毒"吃掉了他的餐后水果；下午更过分，趁他做理疗时，整只统钻进他的外套口袋，把里面的能量胶啃得只剩包装。

　　"木飞飞同志，"王楚钦拎着空包装袋严肃地说，"你这叫严格节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