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保持距离

　　木飞飞吓得光翼炸开：【我...我在测量皮下能量层厚度！】她慌乱地藏起刀片，系统界面瞬间消失。

　　王楚钦不信。他轻轻捉住木飞飞（现在确实需要两只手才能捧住了），发现她手腕处有一道几乎不可见的金色细线——不像伤口，倒像是...接缝？

　　"到底怎么回事？"他声音发紧。

　　木飞飞的光晕变成柔和的粉紫色：【真的只是在自检】她蹭了蹭他的拇指，【系统升级导致的形态微调...别担心】

　　王楚钦将信将疑，但没再追问。只是从那天起，他的剃须刀、剪刀甚至圆珠笔都会莫名消失，又在他需要时奇迹般出现——通常伴随着某个心虚的系统精灵的干笑声。

　　减肥计划进行到第五周，成效显著。木飞飞终于能重新钻进她最爱的茶杯，虽然还需要稍微吸口气才能通过杯口。为表庆祝，王楚钦偷偷在她茶杯里藏了个迷你甜甜圈——用牙签蘸糖霜画的那种。

　　"偶尔放纵一下没关系。"他对着假装生气实则眼睛发亮的木飞飞说，"比赛前我也会吃碳水补剂。"

　　木飞飞抱着甜甜圈啃了两口，突然停下来：【王楚钦】她难得正经地叫他全名，【如果...我是说如果...】她的光翼不安地扇动，【我变得越来越不像系统...你会不会...】

　　王楚钦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发顶（那里有簇特别亮的光，他私心里当作是头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木飞飞。"

　　这句话像按下某个开关。木飞飞周身突然迸发出彩虹般的光晕，系统音不受控制地外放：【警告！情感模块超载！】她手忙脚乱地关掉提示音，整只统红成了晚霞色。

　　当晚，王楚钦梦见自己站在无限延伸的餐桌前。木飞飞以人类少女的形态坐在对面，面前摆着巨型蛋糕。当他伸手想擦掉她嘴角的奶油时，少女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气运收集到53%时..."

　　闹钟打断了梦境。王楚钦惊醒时，发现挂饰袋异常温暖。轻轻打开，看见木飞飞正蜷缩在里面安睡，怀里还抱着昨晚那个甜甜圈的残渣。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宛如一只真正的、会呼吸的小生命。

　　王楚钦轻轻合上袋子，贴在胸口。那里有种陌生的饱胀感，既像喜悦，又像隐约的恐惧——为某个他尚未知晓，却感觉正在迫近的真相。

　　商业活动后台，王楚钦第三次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半步。那位自称老粉的女生却像没察觉似的，举着手机又贴上来，香水味熏得他太阳穴直跳。

　　"头哥看镜头嘛～"女生几乎要蹭到他肩膀上，"我从你青奥会就——"

　　"请保持距离。"王楚钦打断她，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他感觉右口袋突然发烫——木飞飞正在挂饰袋里疯狂震动，频率之高简直像手机开了震动模式扔进洗衣机。

　　女生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甜："哎呀别这么严肃..."她竟然伸手想拽他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