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应该...

　　话音未落，木飞飞已经"嗖"地冲到他手机屏幕上，小脸贴在蓝莓特写照片前。意识到自己暴露得太快，她又强装镇定地飘回半空：【...可以顺便采集该店食品数据】

　　蛋糕送到后，王楚钦见识到了什么叫"教科书级口是心非"。木飞飞嘴上说着"系统不需要进食"，眼睛却死死盯着他叉子上的奶油；假装研究外卖包装，实则偷偷舔掉盒盖上残留的蓝莓酱。

　　"给。"王楚钦切了小块放在瓶盖里。

　　木飞飞矜持地【嗯】了声，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蛋糕，结果因为太急一头扎进奶油里。王楚钦赶紧用纸巾给她擦脸，结果越擦她脸越红——字面意义上的红，像颗迷你霓虹灯。

　　【不许笑！】木飞飞顶着一头奶油抗议，【这是能量补充时的正常发光现象！】

　　王楚钦突然福至心灵："飞飞，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吃醋？"

　　木飞飞僵住了。一块蓝莓从她爪子里掉下来，在床头柜上滚出老远。她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下去，最后变成近乎透明的淡粉色。

　　【系统不应该...】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有这种情绪...】

　　王楚钦心脏突然漏跳一拍。他想起木飞飞最近越来越多的"人性化"表现：会为体重烦恼，会挑食，现在还会吃醋...这已经远超"系统模拟人类行为"的范畴。

　　"我很高兴。"他轻声说，看着木飞飞惊讶地抬起头，"这说明你越来越...完整。"

　　木飞飞的光晕突然紊乱，系统提示音不受控制地外放：【警告！情感模块超载！】她手忙脚乱地关掉警报，整只统红得像熟透的草莓。

　　为缓解尴尬，王楚钦翻出针线盒开始做手工。半小时后，一个用回形针和丝带做的迷你秋千出现在床头——正好能让木飞飞坐在上面吃蛋糕。

　　"试试？"

　　木飞飞警惕地绕着秋千飞了三圈，才小心翼翼地坐上去。秋千轻轻摇晃时，她忍不住发出声小小的【哇】，随即又捂住嘴假装严肃。

　　王楚钦支着下巴看她晃悠，胸口泛起陌生的柔软。这种想为一个人准备惊喜、看她开心的冲动，以前只在打赢重要比赛后对爸妈有过。

　　深夜，王楚钦被细微的嗡嗡声吵醒。月光下，木飞飞浮在浴室镜子前，面前展开着复杂的系统界面。

　　"飞飞？"

　　"啪！"。木飞飞瞬间收起界面，光速钻回挂饰袋。

　　王楚钦假装没看见，却在关灯后把挂饰袋放进睡衣口袋——贴着心脏的位置。半梦半醒间，他感觉有微光透过布料，像颗小小的心跳。

　　第二天商业活动，王楚钦严格执行"两米五距离政策"。合影时甚至主动后退一步，惹得经纪人直瞪眼。没人注意到他左口袋偶尔发出的满意嗡鸣。

　　活动结束回酒店路上，王楚钦买了盒蓝莓酸奶。刚进电梯，挂饰袋就迫不及待地鼓出一小块——木飞飞正扒着袋子内侧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