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当别人的充电宝

　　【比如...】木飞飞的光翼不安地扇动，【让我能更长久地存在】这不算谎言，但绝非全部真相。

　　房间陷入诡异的沉默。王楚钦盯着木飞飞——她最近越来越像人，会吃醋会发胖，现在却说他们的关系建立在某种...能量交易上？

　　"所以，"他声音发紧，"你帮我拿冠军，只是为了收集这个''气运''？"

　　木飞飞僵在半空。王楚钦的语气像把钝刀，缓慢地剐蹭着她作为系统的核心程序。理论上她应该顺势承认，维持"辅助系统"的人设，可某种陌生的刺痛感让她选择沉默。

　　这沉默比任何回答都伤人。王楚钦突然掀被下床，抓起挂饰袋塞进抽屉："睡吧，明天还有训练。"

　　【王楚钦！】木飞飞撞着抽屉内壁，【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王楚钦背对着她，肩线绷得像拉满的弓，"我不想当别人的充电宝。"

　　抽屉里传来声闷闷的"砰"，像什么东西砸在木板上。紧接着是系统提示音：【警告！情绪模块过载！】——木飞飞居然气得连提示音都关不掉了。

　　第二天晨练，王楚钦破天荒迟到了十分钟。马龙看着他发红的眼角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拍拍他肩膀："注意状态。"

　　整个上午，王楚钦打得异常凶狠。反手爆冲时胶皮擦出火星，吓得陪练直喊"手下留情"。没人注意到他裤袋里偶尔传出的微弱震动——木飞飞被关禁闭后第一次体验"坐过山车"，晕得七荤八素。

　　午休时，王楚钦锁进更衣室隔间，终于把挂饰袋掏出来。木飞飞立刻冲出来，光芒比平时暗淡许多，像盏快没电的夜灯。

　　【你混蛋！】她声音却出奇响亮，【凭什么关我禁闭！】

　　"凭你拿我当能量收割机。"王楚钦冷着脸回敬。

　　木飞飞的光翼"唰"地展开——这是她极度激动的表现：【互利互惠有什么问题！没有我你能进步这么快吗！】

　　这句话像根针，精准扎进王楚钦最敏感的自尊心。他猛地合拢手掌，木飞飞被困在指缝间，光芒被遮得严严实实。

　　"所以我们的关系只是交易？"他声音低得可怕，"你教我技术，我提供''气运''？"

　　木飞飞突然不挣扎了。她的光翼缓缓收起，系统提示音却失控地外放：【警报！情感模块超载！情感模块超——】戛然而止，像是被强行掐断。

　　王楚钦愣住。这个意外暴露的系统反应，比任何辩解都有力。他松开手，木飞飞立刻飞到他够不着的高度，周身光芒急促闪烁，像颗即将超新星爆发的恒星。

　　【随便你怎么想】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机械，【系统任务优先级：确保宿主登顶世界第一】说完便钻回挂饰袋，任凭怎么叫都不出来。

　　接下来三天，两人陷入诡异的冷战。王楚钦训练时依然带着挂饰袋，但不再跟木飞飞说话；木飞飞则彻底进入"工作模式"，只在技术分析时弹出系统界面，其余时间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