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平静下暗流汹涌。王楚钦会在深夜假装翻身,趁机检查袋子是否完好;木飞飞则趁他睡着,偷偷修复他球拍胶皮上的微小裂痕。最讽刺的是,这种僵局下王楚钦的球技反而突飞猛进——仿佛在用实力证明"没有你我也能行"。
转折发生在周四下午。王楚钦在练习新发球时,挂饰袋突然从裤袋滑落,直接掉进水桶里。
"飞飞!"他顾不得还在训练,一个箭步冲过去捞起袋子。水珠顺着指缝滴落,袋子里静得可怕。
教练和队友惊讶的目光中,王楚钦狂奔向更衣室。锁上门后,他颤抖着拉开挂饰袋——木飞飞湿漉漉地滚出来,光芒微弱得像风中烛火。
"飞飞?"王楚钦用纸巾小心包裹她,"说话!"
木飞飞缓慢地转动身体,甩出一串水珠:【...系统防水等级IP68】她声音虚弱,【死不了】
这句熟悉的吐槽让王楚钦眼眶发热。他捧着木飞飞像捧着一团即将熄灭的火,三天来的愤怒、委屈、担忧全堵在喉咙口,最终化为一句:"...对不起。"
木飞飞的光晕微微亮了些:【我也有错】她停顿很久,【但有些事真的不能说】
王楚钦用吹风机最低档给她烘干,耐心得像在照顾生病的奶猫。当木飞飞重新恢复亮度时,他忍不住用指尖轻触她发顶——那里有簇特别亮的光,他私心里当作是头发。
"我不该说''充电宝''那种话。"他低声说,"但这段时间...你对我而言早就不是系统了。"
木飞飞的光翼轻轻颤抖:【我知道】她降落在王楚钦掌心,【但王楚钦,有些关系...】突然停住,像是被强制静音。
当晚,王楚钦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站在领奖台上,木飞飞以人类少女的形态在观众席微笑。当他跑去追她时,少女却像沙粒般从指间消散,只剩挂饰袋空空荡荡地落在地上。
惊醒时,挂饰袋正贴着他胸口微微发烫。王楚钦轻轻拉开一条缝,看见木飞飞蜷缩在里面安睡,怀里抱着他昨天掉的一根睫毛——这画面莫名让他鼻子发酸。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狭长的光带。王楚钦蹑手蹑脚起床,从书包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他偷偷定制的迷你金牌,用真金箔做的,只有纽扣大小。
"飞飞,"他对着熟睡的光团轻声说,"世乒赛的金牌...应该也有你一半。"
木飞飞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蹭了蹭袋壁,光芒温柔地脉动着,像在回应他的话语。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医院重症监护室。病床上的少女睫毛剧烈颤动,监护仪显示她的脑电波正以异常频率波动。值班医生匆忙赶来时,一切又恢复平静,只有仪器记录下这段无法解释的神经活动。
没人注意到,少女左手无名指上,有一圈淡淡的金色痕迹——形状恰似一枚戒指。
清晨六点的训练馆,王楚钦的球鞋与地胶摩擦出尖锐声响。木飞飞悬浮在他左肩上方,只有他能看见的系统界面展开成扇形光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