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啊...

　　乒乓球砸在台面上的声音像秒针走动。王楚钦已经连续发球两小时，右臂肌肉纤维细微撕裂的疼痛被肾上腺素强行压下。挂饰袋第十三次震动起来，木飞飞的光从缝隙里漏出，在地板上投下焦急的斑点。

　　【停下！】她的声音直接刺入脑海，【你的肩袖肌群负荷已达120%！】

　　王楚钦充耳不闻。下周的WTT冠军赛，他首轮就要碰上奥恰洛夫——那个上个月刚赢过马龙的德国重炮手。录像分析到凌晨三点的结果，是今早五点就冲进训练馆加练。

　　"再来一组。"他抹去下巴上的汗珠，球衣后背结出盐霜。

　　木飞飞终于忍无可忍地从挂饰袋冲出来，悬在他眼前挡住视线：【你现在的状态就像绷到极限的橡皮筋】她展开全息投影，【看这个肌肉应力图——】

　　王楚钦挥手打散图像："那就断掉好了。"他又抛起一颗球，"只要断在赛场上。"

　　乒乓球划出残影，却在过网前被木飞飞用光翼拦截。球诡异地悬停半空，像被无形的手托住：【系统强制干预】她声音冷得像机器，【请宿主立即休息】

　　训练馆的挂钟指向凌晨一点。王楚钦瞪着那颗违反物理法则静止的球，突然泄气般坐倒在地。木飞飞趁机降在他膝盖上，展开疲劳监测报告：【连续36小时超负荷训练，睡眠总计4.2小时...】

　　"我睡不着。"王楚钦打断她，"一闭眼就是奥恰的反手爆冲。"

　　木飞飞的光晕柔和下来。她轻轻落在他掌心，温度调高到接近人类体温：【理解你的焦虑】系统界面切换，【但过度训练会适得其反】

　　王楚钦用指腹蹭了蹭她，突然愣住——木飞飞的"皮肤"触感变了，不再是纯粹的电子质感，反而带着点...生物组织的弹性？没等他细想，系统提示音响起：

　　【今日签到任务：闻花香30秒】

　　"什么鬼？"王楚钦瞪着凭空出现的任务框，"你故障了？"

　　木飞飞的光翼得意地扇动：【新开发的压力管理系统】她推着他往训练馆角落走，【我查了资料，嗅觉刺激能直接作用于杏仁核...】

　　那里不知何时多了盆小苍兰。王楚钦将信将疑地弯腰，鼻腔涌入清甜香气。紧绷的后颈肌肉像被温柔的手抚摸，他这才发现自己连呼吸都在发抖。

　　"作弊啊..."他嘟囔着，却老实数完30秒。起身时，木飞飞正偷偷扫描他的瞳孔扩张程度，系统角落的"气运收集"进度条从67%跳到了67.3%。

　　第二天晨训前，王楚钦在储物柜发现张便签：「签到任务2：对着镜子傻笑1分钟」。落款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光球简笔画。

　　"幼稚。"他嘴角却不受控地上扬。

　　更衣室镜子前，王楚钦龇牙咧嘴地尝试"傻笑"。路过的樊振东吓得倒退两步："大头你面瘫了？"

　　"滚！"王楚钦抄起毛巾砸过去，却在转身时真的笑出声。木飞飞躲在挂饰袋里窃喜，她设计的肌肉记忆程序正悄悄激活王楚钦的多巴胺分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