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小厨娘

　　"你作弊！"王楚钦憋着笑接过战利品——只丑萌的恐龙玩偶。

　　木飞飞理直气壮地悬浮在恐龙头顶：【系统的事，能算作弊吗？】

　　晚餐是王楚钦亲自下厨的番茄鸡蛋面。木飞飞严格监督每个步骤，光刃当菜刀，还偷偷调整了火候。当面汤泛起完美的小气泡时，她骄傲得像个米其林大厨。

　　"尝尝？"王楚钦夹起一根面条吹凉，放在瓶盖里。

　　木飞飞的人形轮廓小心地捧起面条。她其实尝不出味道，但能量传感器能分析分子振动频率——此刻反馈区正闪烁着与"愉悦"高度吻合的波形。

　　【合格】她故作严肃地评价，却忍不住又捞了一根。

　　洗碗时，王楚钦哼着跑调的歌。木飞飞飘在水池上方，用光翼把泡沫摆成各种形状。当泡沫城堡即将竣工时，王楚钦突然说："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啪"。泡沫城堡坍塌了。木飞飞周身的微光凝固一瞬，系统界面不受控地弹出：【永久记忆存储区正在生成...】

　　"这是什么？"王楚钦凑近想看清。

　　木飞飞急中生智把泡沫糊到他脸上：【洗碗要认真！】

　　睡前，王楚钦发现恐龙玩偶被戴上了口罩做的"厨师帽"，面前摆着几粒米饭——木飞飞正在给它"做饭"。这个过分人类的举动让他胸口发胀，忍不住用指尖轻抚她发顶的光簇。

　　"晚安，小厨娘。"

　　木飞飞没有像往常一样道晚安。她静静悬浮在恐龙玩偶旁边，看着王楚钦入睡，才悄悄调出系统日志。气运收集进度条停在72%，而医院本体的最新数据显示，病人手指活动频率增加了400%。

　　当月光移到床头时，木飞飞慢慢展开光翼，在王楚钦眉心留下一个比羽毛还轻的触碰——这是她偷偷编写的程序，能将特定记忆永久写入核心存储区，即使系统重置也不会消失。

　　"晚安。"她轻声说，声音轻得像不存在，"我的..."

　　最后那个词，连系统都无法识别。

　　巴黎的晨光透过酒店纱帘，在木飞飞身上洒下细碎金斑。她正忙着把王楚钦的护照和机票摆成心形——这是她新学的"人类仪式"，虽然系统分析显示这种排列毫无实际效用。

　　"醒醒，太阳晒屁股了。"她用光翼轻扫王楚钦的鼻尖，力道控制得刚好能唤醒又不会留下红痕。

　　王楚钦迷迷糊糊抓住那团调皮的光："再睡五分钟..."

　　【不行！】木飞飞挣脱出来，展开全息行程表，【埃菲尔铁塔最佳参观时段是上午8:00-9:30，游客密度低于37%】她顿了顿，又小声补充，【而且我计算过光影角度...适合拍照】

　　这句话成功让王楚钦睁眼。他昨天随口提了句"想给你在铁塔前留影"，没想到木飞飞连光线都考虑周全。看着她悬浮在晨光中微微发颤的光翼，王楚钦突然觉得巴黎的浪漫传说或许真有道理。

　　地铁上，王楚钦把挂饰袋挂在胸前，像所有珍视纪念品的游客。木飞飞扒着袋口张望，光学传感器贪婪记录每一帧画面——哥特式建筑的尖顶、面包店飘出的黄油香、街头艺人手风琴的音符振动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