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光，一定很美

　　【检测到宿主多巴胺分泌激增】她突然弹出分析界面，【建议保持当前愉悦状态】

　　"因为某人太可爱了。"王楚钦用指节轻叩袋面，换来一阵过电般的酥麻。自从冷战结束，木飞飞越来越不掩饰那些"非系统行为"，比如现在袋子里传来的细微嗡鸣，活像只被顺毛的猫。

　　战神广场的草坪还沾着露水。王楚钦选了个绝佳角度，将挂饰袋举到铁塔背景前："看镜头。"

　　木飞飞利用系统权限让王楚钦的手机里可以显现出自己，其他人看不到。

　　木飞飞立刻进入"拍照模式"，光团调整成最完美的球型，亮度调到摄影友好的5500K色温。但王楚钦迟迟不按快门，反而越走越近，直到取景框里只剩下铁塔的一小部分。

　　"这样，"他调整角度，"塔尖刚好在你头顶，像个小皇冠。"

　　木飞飞的光晕瞬间从淡金变成玫瑰色。她慌乱地调出几十个摄影参数界面试图掩饰，却忘了控制能量输出——照片里的挂饰袋周围出现了一圈彩虹色光晕，宛如神迹。

　　"完美。"王楚钦摩挲着屏幕，没告诉她自己偷偷设置了云同步，"下个景点？"

　　【塞纳河游船】木飞飞的光恢复正常，声音却还带着微颤，【11:00那班提供现做可丽饼】

　　游船二层，王楚钦特意选了角落位置。当服务员端来可丽饼时，他掰下边缘一小块放在纸巾上："尝尝？"

　　木飞飞扫描后犹豫道：【糖分超标127%...】

　　"就一口。"王楚钦晃了晃食物，"约会必备程序。"

　　这个词像按下某种开关。木飞飞的光核明显收缩了一瞬，系统提示音不受控制地外放：【情感模块过载！】她手忙脚乱地关掉警报，整只统红成了晚霞色，却还是乖乖落在可丽饼上，小口汲取糖分。

　　王楚钦支着下巴看她进食。阳光穿透木飞飞半透明的身体，在桌布上投下不断变幻的光斑。有那么一瞬间，光斑凝聚成模糊的人形轮廓——像个托腮微笑的少女。

　　"你最近..."王楚钦伸手想触碰那个幻影，却被船笛声打断。再定睛看时，光斑已恢复成普通圆点。

　　午后的圣礼拜堂，彩绘玻璃将阳光分解成梦境般的色块。木飞飞痴迷地记录每扇窗户的光谱，甚至不小心撞上玫瑰窗的投影。王楚钦眼疾手快接住下坠的她，掌心传来的温度比往常更高。

　　"烫到了？"他轻声问。

　　木飞飞的光晕缓慢脉动：【不是...】她罕见地词穷了，【这些色彩...】突然切换成学术语气，【波长在380-780纳米之间的电磁辐射...】

　　王楚钦笑着用指尖轻抚她："就是很美，对吧？"

　　木飞飞安静下来。她不再分析光的折射率，只是单纯地依偎在王楚钦指间，任由彩色光斑流淌过身体。当管风琴奏响时，她的光芒随着音符起伏，像在呼吸。

　　"如果你能站在我旁边就好了，和正常人一样。"王楚钦突然说，"这一刻的光，一定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