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的早餐

晨光透过薄纱窗帘照进来时，艾玛正在阳台上修剪她的雏菊

这是他们搬到新城市的第三周，公寓虽小但有个朝南的阳台，足够摆下她心爱的花盆

萨贝达煎蛋好了

奈布端着盘子走出来，腰间还别着手枪

他穿着艾玛给他买的格子围裙，看起来滑稽又温馨

艾玛回头笑了，阳光在她的金发上跳跃

伍兹你看，今年的雏菊比去年开得好

她指着一株特别茂盛的白雏菊，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粉

伍兹我用了新的肥料

奈布把平板电脑放在小圆桌上

萨贝达看新闻

屏幕上滚动着头条：《黑帮仓库爆炸案告破 犯罪证据曝光 多名高官落马》

配图是烧焦的仓库废墟，但角落里依稀可见几朵白色的小花——是艾玛那支弩箭上的装饰雏菊，居然在火灾中幸存了下来

伍兹真顽强

艾玛轻声说，并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屏幕上的小白花

萨贝达像你

奈布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

他能闻到她身上阳光和泥土的味道，还有一丝淡淡的药香——她今早又给自己注射了稳定剂

X-12血清的副作用让她的体温总是偏低，奈布常常在半夜被她的手脚冰醒

萨贝达艾玛是个好园丁

奈布边说说边故意用脸蹭她的脖子

艾玛转身戳他胸口

伍兹才不是，是因为某个傻瓜天天对着花盆说话

奈布捉住她的手指亲吻

萨贝达我说了什么？

伍兹「艾玛今天又救了我」

伍兹「艾玛的汤太咸了」

伍兹「艾玛的睫毛在阳光下是金色的」

奈布红着脸捂住她的嘴，笑着拉她入怀

阳台上的雏菊在晨风中轻轻摇晃，有一朵调皮地蹭过奈布的脸颊，痒痒的

他们坐在小圆桌前吃早餐时，艾玛突然说

伍兹我昨晚梦到爸爸了

奈布切煎蛋的手顿了一下

伍兹他站在一片雏菊花田里说「我女儿长大了」

艾玛的叉子戳着蛋黄，金黄的液体流出来

伍兹然后他给了我一把种子，说「种在阳光充足的地方」

奈布伸手擦掉她眼角没掉下来的眼泪

萨贝达我们今天去郊外吧，找片阳光好的地方

艾玛点点头，阳光在她的泪珠上折射出小小的彩虹

就在这时，奈布的手机响了

未知号码，一条短信：

「血清不止一份」

奈布立刻关上手机，但艾玛已经看到了

他们沉默地对视，窗外的乌云正慢慢遮住太阳

远处传来闷雷的声音，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伍兹吃早餐吧

艾玛最终说，把最大朵的雏菊别在奈布耳后

伍兹凉了就不好吃了

奈布知道风暴还会再来，知道那些隐藏在阴影里的敌人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但此刻——

阳光穿过云层的缝隙照在阳台上，雏菊的花瓣上还带着晨露，艾玛的脚尖在桌下轻轻碰着他的小腿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