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和剪春一见到萧云安然无恙,紧绷的心弦总算松了下来。可想到自家小姐竟在这大杂院中过得如此艰辛,而她却仍旧保持着那份善良,二人心里满是心疼与愧疚。
“剪秋、剪春,你们可算找到我了,别自责了,快起来。”萧云赶忙将二人搀扶起来,瞧着她们憔悴的模样,萧云心里也泛起阵阵酸涩。
“我们怎么可能不来找小姐呢。小姐啊,您知道吗?自打我们和您走散后,听闻您在这大杂院,我们急得都快疯了,幸好打听到您在这儿……”剪秋声音哽咽。
萧云笑着拍拍两人的肩膀:“瞧瞧,我这不是好端端地在这儿嘛,别哭了。”萧云柔声劝慰。
这时,宝丫头从不远处跑来,抱住萧云的双膝:“云燕姐姐,这两位是你的丫鬟吗?真是太棒了,宝丫头替你开心。”
“宝丫头,她们是我的丫鬟,一个叫剪春,一个叫剪冬。”萧云轻抚着宝丫头的脑袋。
剪春看着萧云片刻,满是心疼地问:“小姐,您怎会变成这样?是谁抢了您的钱袋或是偷了您的钱袋?”
“不清楚,我没看清那人。”萧云摇摇头说。
柳青和柳红卖艺回来,看到萧云旁的两个丫鬟,眉头微皱。
“云燕,你丫鬟都找来了,那你打算留这儿还是走?”柳青问。
萧云笑着答:“等你们日子好过了,我再走,不过我有个主意,怎么样?”
剪春和剪冬见小姐这样,明白小姐是不忍心,想帮帮大杂院的人。
“什么主意能让我们的生活好起来?”柳红问。
“去找家酒楼,名字我来取。”萧云拍着胸脯说。
“可我们没本钱呀,而且要顾着大杂院的人。”柳红说。
“不如这样,你们出一部分钱,我和丫鬟出一部分,凑够钱去繁华街道找家酒楼,拿到地契。”萧云说。
剪春附和道:“我听过你们对大杂院的打算,觉得不错。有了酒楼,先装修,等装修好了,大杂院重修时他们能住到酒楼里。酒楼好几层,楼上包间和住房都有,不单单是酒楼,还能住店。”
“有需要就跟我家小姐说。”剪冬热心地说:“我家小姐很善良大方,别的不行,装饰和画画,我和小姐还是行的。”
柳青柳红一愣,没想到萧云的丫鬟也为她说好话,还这么善良。
“谢谢,不过以后生意好了,赚的钱我会还你们,我们兄妹不想欠人情。”柳青说。
萧云笑着点头:“那酒楼就叫会宾楼。”
“行,听你的,叫会宾楼。”柳红豪爽地说。
柳青见妹妹同意,也没反对,在场众人也都无异议。
剪春和剪冬见大家都没反对自家小姐取的名字,顿时放下心来。
萧云看了眼柳青柳红,礼貌地说:“我带丫鬟出去逛逛,很快就回。”
柳青柳红点了点头。
于是萧云带着两个丫鬟逛街去了。
……
路过银锭桥时,主仆三人瞧见有两个女子在拦轿子。
剪春看到那两个女子感叹:“这姑娘找错人喽。”
“确实找错了。”剪冬也说。
“嗯?”萧云疑惑,“怎么说?”
“这梁大人是贪官,啥事都不管,可惜这两个姑娘了……”剪春解释。
小燕子惊道:“天子脚下,就没人管管吗?”
“小姐,听说这梁大人有后台,所以才这样……”剪冬说。
“这位姑娘,您丫鬟说得对,这梁大人虽之前斩了杭州巡抚玛钰为乡民办了事,但还是个贪官。”旁边一位大爷好心提醒。
周围的百姓你一句我一句,说这梁大人坏得很,可有后台,没人敢管。
萧云自幼跟着父亲哥哥学习,父亲讲官场之事也不避她,她虽知道贪官难免,一路上也见过不少事,但真没想到天子脚下宗人府的官员竟也这般明目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