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木鸾归在场边鼓掌，眼睛亮晶晶的。
王楚钦走向她，突然不知该说什么。谢谢你的提醒？你刚才真好看？最后他憋出一句："中午...一起吃饭？"
木鸾归愣了一下，随即微笑："好啊。"
这个简单的回答让王楚钦的心跳再次失控。他转身收拾球拍，假装没看到孙颖莎在一旁挤眉弄眼。
午餐时，木鸾归果然如约而至。她端着餐盘在王楚钦对面坐下，动作自然得仿佛他们一直这样共进午餐。
"手腕好点了吗？"她问。
王楚钦点点头："多亏你的冰袋和药膏。"
木鸾归笑了："那就好。"她低头吃饭，一缕碎发垂到额前，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王楚钦突然有种冲动，想伸手把那缕头发别到她耳后。这个想法吓了他一跳，赶紧埋头扒饭掩饰。
"对了，"木鸾归突然说，"下周的公开赛，你参加吗？"
"嗯，男单和混双。"王楚钦抬头，"你呢？"
"女单和女双。"木鸾归的筷子在米饭上画着圈，"和莎莎搭档。"
王楚钦莫名有些失落。不知为何，他想象的是和木鸾归搭档混双的场景——她的正手配合他的反手，应该会很默契。
"加油。"他干巴巴地说。
木鸾归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点头："你也是。"
午后的阳光透过食堂窗户洒在桌上，两人的影子在光斑中重叠了一角，又很快分开。
国乒队食堂的圆桌旁，孙颖莎正用筷子敲着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注意了注意了！"她站起身，眼睛亮得像两颗小星星，"我提议，为我们队最近最感人的'互帮互助'干一杯！"
围坐在桌边的队员们发出心照不宣的笑声。王楚钦正往嘴里塞一块红烧肉，听到这话差点噎住。他偷瞄了一眼对面的木鸾归——女孩正专注地剥着一只虾，似乎没听懂孙颖莎的弦外之音。
"莎莎，"陈梦挑眉，"说人话。"
"哎呀，就是鸾归和大头嘛！"孙颖莎挤眉弄眼，"一个送咖啡送冰袋，一个陪练到手伤，这不是..."
"莎莎。"木鸾归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桌子安静下来。她放下剥到一半的虾，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你误会了。"
王楚钦的筷子停在半空。某种不祥的预感从脊背爬上来。
"我对楚钦的特别照顾，"木鸾归环视一圈，目光坦然，"纯粹是为了感谢他帮我走出低谷。"她顿了顿，补充道："再加上他手腕受伤我也有责任，有点愧疚。"
餐桌上一片寂静。王楚钦感觉嘴里的红烧肉突然没了味道。他机械地咀嚼着，喉咙发紧。
"就这样？"孙颖莎瞪大眼睛，不甘心地追问，"没有别的...想法？"
木鸾归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还能有什么想法？"她转向王楚钦，举起饮料杯："谢谢你，兄弟。"
"兄...弟？"孙颖莎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王楚钦强迫自己扯出一个笑容，举起杯子和木鸾归碰了一下："客气啥，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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