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展开纸条，上面只有简单的一行字：「谢谢你拯救我。——木」
王楚钦的心跳突然加速。他盯着那行字看了足足十秒，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纸条塞进钱包里。这个举动幼稚得不像他，但此刻就是想这么做。
第二天早晨，王楚钦提前半小时到达训练馆。他想在大家来之前自己练会儿发球，调整下状态。推开门，却发现木鸾归已经在里面了，正对着发球机练习接发。
"早。"她关掉机器，擦了擦汗，"睡得好吗？"
"还行。"王楚钦放下背包，突然注意到球台边的椅子上摆着一杯咖啡，"你...喝咖啡了？"
木鸾归摇摇头："给你的。美式，加一点糖。"
王楚钦眨了眨眼。他确实习惯训练前来杯咖啡，但从来没跟木鸾归提过这个习惯。
"又是孙颖莎告密的？"他半开玩笑地问。
木鸾归抿嘴一笑："这次不是。上次食堂，你拿的就是这种。"
王楚钦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在木鸾归面前喝过咖啡。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暖——她竟然默默记下了这种小细节。
"谢谢。"他接过咖啡，指尖碰到杯壁时发现温度刚好，不烫不凉。
木鸾归拿起自己的水壶："我去换件衣服。你先练吧。"
她离开后，王楚钦站在球台边，小口啜饮着咖啡。奇怪的是，今天的咖啡似乎比往常更香，连那股微苦的回甘都变得迷人起来。
"啧啧啧。"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孙颖莎抱着手臂，一脸坏笑，"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王楚钦差点呛到："胡说什么！"
"别装了。"孙颖莎蹦蹦跳跳地进来，"全队都看出来了好吗？鸾归这两天对你特别关照。"
王楚钦放下咖啡杯："她只是感谢我帮她走出低谷。"
"哦？"孙颖莎夸张地挑眉，"那她怎么不给我送咖啡？不帮龙队准备冰袋？"
"因为..."王楚钦语塞，"因为..."
"因为你是特别的。"孙颖莎替他回答，然后迅速躲到球台另一边，预防王楚钦打她。
出乎意料的是，王楚钦没有反驳。他低头看着咖啡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也许，只是也许，他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特别。
上午的训练赛，王楚钦对阵林高远。往常这种对决他至少能赢三局，今天却心不在焉，频频失误。第三局结束时，刘国梁叫了暂停。
"楚钦，"教练皱眉，"你的注意力呢？"
王楚钦擦了擦汗："抱歉，刘导。我调整一下。"
他下意识地看向场边。木鸾归坐在那里，眉头微蹙。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她轻轻摇了摇头，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
王楚钦明白了。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出，感觉杂念随着这口气被排出体外。再次拿起球拍时，他的眼神已经变了。
第四局，王楚钦像换了个人，攻势凌厉如刀。林高远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很快以5-11败下阵来。决胜局更是毫无悬念，11-3，王楚钦完成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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