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什么？"王楚钦一头雾水。
"保持...队友间的互帮互助。"刘国梁意味深长地说，起身离开。
李隼拍拍王楚钦的肩，也跟着走了。马龙慢条斯理地喝完最后一口汤，突然压低声音："她今早提前一小时到训练馆，就为了调试你常用的那张球台。"
王楚钦的筷子掉在了桌上。
下午的体能训练是王楚钦最讨厌的折返跑。三十米长的跑道，二十个来回，中间还要穿插俯卧撑和蛙跳。他正痛苦地做着最后一组蛙跳，一瓶水递到了面前。
"补充水分。"木鸾归站在跑道边，手里拿着运动水壶，"加了BCAA。"
王楚钦接过水壶，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微甜的柠檬味，确实比队里发的白水好喝多了。他抹了抹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孙颖莎告诉我的。"木鸾归递来毛巾，"她说你讨厌原味的。"
王楚钦在心里给孙颖莎记了一笔。这丫头肯定把他所有的喜好都抖落出去了，就等着看他出糗。
"谢谢。"他干巴巴地说，感觉自己的社交能力退化到了幼儿园水平。
木鸾归似乎没注意到他的窘迫，指了指远处的器械区："我去练核心了。你...手腕记得冰敷。"
王楚钦点点头，看着她走向腹肌训练椅。木鸾归的身材在女队中不算最壮实的，但肌肉线条极其漂亮，尤其是腰腹那一截，发力时能看到清晰的马甲线...
"再看眼珠子要掉出来了。"樊振东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王楚钦吓了一跳："我是在观察她的核心发力方式！"
"哦~"樊振东拉长声调，"那你观察到什么了？"
"滚蛋！"王楚钦给了他一拳，却因为手腕酸痛而龇牙咧嘴。
训练结束已是晚上九点。王楚钦精疲力尽地走向更衣室，满脑子只想着赶紧冲个热水澡。推开门，他的储物柜上贴着一张便利贴：「冰袋在第二层。——木」
王楚钦愣了两秒，才想起自己早上随手把木鸾归给的冰袋放在了球台边。现在它被好好地包在毛巾里，安静地躺在他的储物柜中，旁边还多了盒镇痛膏。
更衣室里其他队员已经开始起哄。
"哟，咱们头哥也有人疼了？"林高远吹了个口哨。
"鸾归什么时候给我们也准备一个啊？"梁靖崑假装吃醋。
王楚钦抓起毛巾砸向梁靖崑："闭嘴吧你们！"
他锁上储物柜，逃也似地冲进淋浴间。热水冲刷着酸痛的肌肉，却冲不散脑海中木鸾归的身影。她递毛巾时微微翘起的嘴角，她记录数据时轻蹙的眉头，她跑步时飞扬的马尾...
王楚钦猛地关掉水龙头。这样下去不行，他得找回平常心。木鸾归只是表达感谢而已，他不能像个青春期少年一样胡思乱想。
走出浴室，更衣室已经空了。王楚钦松了口气，擦着头发走向自己的储物柜。打开柜门，一张叠成方块的纸条从毛巾里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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