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鸾归点点头，转身走回座位。王楚钦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两秒，直到樊振东用球拍捅了捅他的腰。
"看入迷了？"樊振东坏笑，"要不要我帮你问问她喜欢什么类型的？"
"滚！"王楚钦作势要打他，却听到场边传来一阵窃笑。孙颖莎和王曼昱不知何时也来了，正凑在一起咬耳朵，眼睛亮得像发现了新大陆。
王楚钦的耳根烧了起来。他抓起球拍，恶狠狠地发了个急长球："继续训练！"
午饭时间，王楚钦故意磨蹭到最后才去食堂。他不想面对队友们意味深长的目光——尤其是孙颖莎那个鬼丫头，模仿能力一流，肯定会重演他接毛巾时那副蠢样。
"楚钦！这儿！"马龙在角落的桌子向他招手。
王楚钦端着餐盘走过去，发现刘国梁和李隼也在。更糟的是，木鸾归就坐在马龙旁边，正小口喝着汤。
"我...我去那边..."王楚钦转身就要溜。
"坐下。"刘国梁的声音不容拒绝，"有事问你。"
王楚钦硬着头皮坐下，刻意避开木鸾归的视线。他的餐盘里堆满了红烧肉和米饭——昨晚那场恶战消耗太大，今天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关于鸾归的心理状态，"刘国梁开门见山，"你昨天的方法很有效。"
王楚钦差点被米饭呛到："啊？"
"我说，你做得很好。"刘国梁难得地露出赞许的表情，"有时候运动员之间比教练更了解彼此。"
木鸾归抬起头，清澈的目光直视王楚钦："谢谢你。"
三个字，轻得像羽毛，却让王楚钦的心脏漏跳一拍。他慌乱地扒了两口饭，含糊地应道："没什么...应该的..."
"楚钦从小就细心。"马龙突然说，眼里闪着促狭的光，"记得我们第一次双打吗？我鞋带散了，他特意叫暂停帮我系。"
王楚钦瞪大眼睛："龙队！那明明是你..."
"我怎么了？"马龙无辜地眨眼，"难道不是你给我系的鞋带？"
王楚钦张口结舌。事实是马龙故意在赛前把鞋带系得很松，就为了测试这个新搭档的观察力。但说出来显得自己像个被戏弄的傻子。
木鸾归轻轻笑出声。这是王楚钦在木鸾归知道维生素真相之后第一次听到她真正的笑声，不是强颜欢笑，不是社交礼仪，而是发自内心的、愉悦的声音。像一串风铃在阳光下叮当作响。
"我吃完了。"木鸾归站起身，端起餐盘，"楚钦，下午体能训练见。"
王楚钦点点头，目送她离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食堂门口，他才发现桌上多了个小瓶子——是他常喝的电解质补充剂，瓶身上贴了张便利贴：「加了一克葡萄糖，更易吸收。——木」
"哇哦~"马龙伸长脖子看了眼便利贴，"看来有人被特别关注了。"
刘国梁和李隼交换了个眼神。年长的教练清了清嗓子："鸾归最近状态确实好转不少。楚钦，继续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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