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木鸾归摇摇头，"明天见。"
"明天见。"王楚钦目送她走向女生宿舍楼，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回到宿舍，王楚钦刚洗完澡，手机就响了。是马龙发来的微信：「赌局取消了，庄家通杀。」
王楚钦一头雾水：「什么赌局？」
「装傻？」马龙回复，「你和鸾归啊。小胖赌你们一个月内在一起，我赌三个月，莎莎赌一周...现在全黄了。」
王楚钦哭笑不得：「你们无不无聊？」
「非常无聊。」马龙发来个摊手的表情，「所以你到底怎么想的？」
王楚钦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最终回复：「就是兄弟，别多想。」
放下手机，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窗外传来蝉鸣声，夏天的夜晚总是这么喧闹。王楚钦想起木鸾归说"兄弟"时坦然的语气，还有她递来饮料时微凉的手指。
兄弟就兄弟吧，他对自己说。至少这样，他们还能自然地相处，还能一起训练，还能在深夜空荡荡的球馆里，享受那种无言的默契。
隔壁床的樊振东突然开口："大头，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鸾归？"
王楚钦抓起枕头砸过去："睡觉！"
黑暗中，他摸到枕边的运动手环戴上。屏幕亮起的瞬间，他注意到心率显示85——比平时静息心率高了整整15下。
王楚钦迅速关掉屏幕，翻了个身。一定是今晚训练太累了，他自我解释道。一定是这样。
公开赛前一天晚上，木鸾归的宿舍门被轻轻叩响。
"谁？"她放下战术笔记，赤脚走到门边。
"是我。"孙颖莎的声音压得很低，"快开门。"
木鸾归拉开门，孙颖莎像条小泥鳅一样溜进来，怀里还抱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她神秘兮兮地关上门，从袋子里掏出一堆东西——五颜六色的幸运符、一小包干花、甚至还有个小小的佛像。
"这是..."
"都给你！"孙颖莎一股脑把这些塞到木鸾归手里，"我妈从庙里求的，可灵了！"
木鸾归哭笑不得地看着手里这堆"宝物"："莎莎，我不信这些..."
"嘘！"孙颖莎急得直跺脚，"宁可信其有！明天多一分运气是一分！"
木鸾归低头看着这个比她小两岁的队友。孙颖莎的眼睛在台灯下亮晶晶的，里面盛满了纯粹的担忧和期待。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
"谢谢。"她最终收下了这些幸运物，小心地放在床头。
孙颖莎松了口气，突然压低声音："王楚钦那家伙也想来看你，被龙队拦住了，说影响你休息。"
木鸾归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被角："他...还好吗？"
"紧张得快把乒乓球捏扁了！"孙颖莎夸张地比划，"今天下午训练，他发球失误了整整十次！刘导差点把他骂哭。"
木鸾归想象那个画面，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王楚钦紧张的样子一定很有趣——眉头紧锁，嘴唇抿成一条线，右手不停地转球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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