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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关.

锦月如歌:恰如昨日玉箫笛

……

在场之人听了玉箫的话,无不惊得心头一震,脸色都变了几分。

先前禾晏言说其事时,众人心中或多或少存着些疑虑——毕竟她是个外人,与禾家并无深交,所言真假尚难分辨。

可玉箫不同,她是禾如非明媒正娶的妻室,是日夜相伴的枕边人,这世上还有谁能比她更清楚禾如非的所作所为?

禾如非脸上血色瞬间褪尽,他死死盯着玉箫,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声音都带着颤意……

禾如非箫箫,你……你在说些什么?你是不是糊涂了?

禾如非莫要听信旁人挑唆,胡乱说话!

肖珏真正的飞鸿将军,曾在贤昌馆与微臣同窗共读。

肖珏适时开口,接过了玉箫的话头,目光沉静地扫过在场众人……

肖珏华原一战之后,臣便察觉禾将军的行事作风与传闻中颇有出入,身份存了几分疑点。

肖珏回京之后,臣特意去了一趟贤昌馆,却不料刚到馆外,便遇人在藏书阁纵火,看那架势,分明是想烧掉飞鸿将军旧时留下的手记。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沉凝……

肖珏所幸火势被及时扑灭,纵火之人未能得逞。

肖珏臣取来贤昌馆留存的手记,又对比了飞鸿将军当年在军中翻阅过的兵书,二者的字迹笔锋,分毫不差。

肖珏而禾公子平日所书的字迹,与这两者相较,却并无半分相似之处。

徐敬甫仅凭字迹,如何就能断定飞鸿将军的身份?

徐敬甫缓缓开口,苍老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唯有盯着肖珏的目光显得高深莫测……

徐敬甫肖都督应当知晓,人的字迹并非一成不变。

徐敬甫随着年岁增长,心境变迁,或是刻意临摹,有所改变也并非不可能。

他心中实则早已掀起惊涛骇浪——万万没料到,肖珏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最终要说的竟是这件事!

这件听起来荒唐得足以让人笑出声的事……

禾如非的堂妹才是真正的飞鸿将军,而如今风光无限的禾如非,不过是个窃取功勋、鸠占鹊巢的赝品?这怎么可能!

那禾如非的堂妹,连名字都少有人知晓,更别提见过其真容。

何况,一个女子,如何能有这般通天彻地的能耐,在沙场之上立下那般赫赫战功?

徐敬甫只觉肖珏简直是在说天方夜谭,可当他无意间瞥见禾如非那张惨白如纸、额头渗汗的脸时,心头却猛地一跳。

一瞬间,过去那些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此刻竟全都豁然开朗。

禾如非在武将之中本就颇有声名,又不仰仗他这个文官提携,就算要参与夺嫡站队,也大可不必如此急切地与自己勾结。

那般匆忙的姿态,倒像是急于借着自己这棵大树,掩饰些什么。

徐敬甫并非未曾怀疑过,只是先前派人查探,却始终一无所获,久而久之,便也将那点疑虑暂且压了下去。

如今看来,肖珏所言只怕是真的。

他虽不明白肖珏究竟是如何挖出血这般隐秘的秘密,但他清楚,一旦禾如非出事,自己作为同谋,必然会被牵连其中,这对他而言,可谓是有害无利。

思及此,徐敬甫纵然心中百般不愿,在这个节骨眼上,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帮着禾如非说话。

肖珏渤海王女的证词固然是证据,但我所说的,也并非孤证。

肖珏立于阶前,语调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肖珏带证人上殿。

话音刚落,两名侍卫便引着一个妇人走上广场。

那妇人穿着一身半旧的青布衣裙,面色蜡黄,一看便知是常年操劳的下人。

她显然从未见过这等阵仗,一踏入广场,望见周遭密密麻麻的人群,以及龙椅上威严的天子,双腿一软便瘫倒在地,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肖珏秦氏。

肖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肖珏当着陛下的面,把你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一字不许漏,一字不许假。

广场另一侧,许之恒的脸色早已惨白如纸,仿佛瞬间被抽去了所有血色。

他浑身都在微微发颤,身子晃了几晃,若非身旁的侍从悄悄扶了他一把,只怕早已站立不住。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疯狂寻找秦嬷嬷的下落——当初他明明从眼线那里打听到了些蛛丝马迹,可派出去的人几番搜寻,却都落了空。

后来因福旺之事起了波折,他便笃定秦嬷嬷是被禾如非寻到了,以为对方是要留着这个把柄来要挟自己,日夜提心吊胆。

却万万没料到,这关键人物竟一直藏在肖珏手中!

秦嬷嬷此刻早已魂飞魄散,一见龙椅上的皇上,便“噗通”一声重重磕下头去,额头撞在坚硬的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一边磕头,一边带着哭腔哀求,眼泪混着额角渗出的血珠滚落下来……

“陛下!陛下饶命啊……民妇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民妇只是许家后院里伺候贺姨娘的一个奶妈……那一日,是贺姨娘拉着民妇去的,她说……她说要杀了大奶奶,是大爷的意思……”

“民妇胆小,只敢远远地躲在假山后面看着……”

她哭得喘不过气,断断续续地接着说……

“他们……他们把大奶奶按在荷花池里,死死地摁着,任凭大奶奶怎么挣扎都不肯松手……”

“就那样……活活闷死了……民妇听得真真的,贺姨娘一边骂,一边叫大奶奶‘禾将军’……”

“还有,大奶奶那双眼睛,也是他们先前用药……用药弄瞎的啊!陛下明鉴,民妇只是个看客,没有动手!民妇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广场上空炸响,瞬间激起千层浪。

“天啊!这妇人说的是什么?先前那位被溺死的许大奶奶,竟然才是真正的飞鸿将军?他们这是杀人灭口啊!”

“这么说,许大爷从头到尾都知道这件事?可先前谁不说许大爷对亡妻一往情深,为了她连续弦都不肯?”

“这哪里是什么一往情深,分明是包藏祸心,想想都令人毛骨悚然!”

议论声中,林双鹤怔在原地,嘴唇嗫嚅着,许久才难以置信地喃喃道……

林双鹤禾兄……飞鸿将军,竟是许家的大奶奶?

一旁的燕贺亦是满脸震惊,他用力眨了眨眼,仿佛怀疑自己置身梦中——这反转太过惊人,让他一时竟有些回不过神来。

魏玄章正凝神看着前方的布告,忽被身侧同僚猛地推了一把,那同僚语气里满是惊奇,压低了声音道……

“魏先生,你瞧见没?原来当年你们贤昌馆里那个禾将军,竟是个女儿身!”

“这可真是奇了,你当年日日与她同在学馆,就半点儿没察觉出来?”

魏玄章半晌没有作声,只一双眼睛定定地想着脑海中“禾如非”三个字,眼底翻涌着难以置信的波澜。

当年那个叫禾如非的少年,他其实打心底里不喜欢。

记得那人初来学馆时,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身形清瘦,眉宇间带着股不服输的倔强,瞧着就与馆里那些世家子弟格格不入。

若不是师保在他面前反复说情,说这孩子虽出身寻常,却有股韧劲儿,他一开始是断断不会容禾如非踏进贤昌馆大门的。

毕竟,贤昌馆是什么地方?

那是为大魏储养未来栋梁的所在,馆中学生要么是文采斐然的俊彦,要么是将门之后的翘楚。

可禾如非呢?

论学业,每日卯时便到馆中苦读,抄书抄得指尖起了厚茧,可策论依旧写得平平,经义更是领悟得慢半拍,实在没什么天分。

若论武科,骑射还算过得去,剑法却练得磕磕绊绊,在馆中同辈里也算不得出色。

那时他总暗忖,这样资质平平的孩子,去个普通学馆混混日子也就罢了,何必来贤昌馆里占个名额?

只是后来,西羌来犯,边地告急,正是那个他瞧不上眼的禾如非,竟自请领兵,带着一支临时拼凑的抚越军奔赴沙场。

捷报传来时,说抚越军以少胜多,硬生生把西羌人挡在了雁门关外,他还记得自己当时握着那份军报,愣了许久。

那样一个在学馆里毫不起眼的少年,竟有如此胆识与魄力。

那时他心里是认可的,暗道一句:能临危受命,保家卫国,纵是寻常出身,也是条好儿郎!

可谁能想到……那样一个在沙场上浴血奋战的“好儿郎”,竟是女儿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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