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清晨,紫微宫的门被猛地推开,李渊(亢金龙)带着蒙圈的李建成(心月狐)闯了进来,刚要开口,却发现殿内空无一人——只有床榻上蜷着两只毛茸茸的兽,年兽抱着夕兽的尾巴,睡得正香,连门响都没醒。
“紫薇大帝呢?我们有事找他!”李渊皱着眉,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大殿,连个影子都没见着。李建成跟在后面,还在琢磨刚才要问的事,这会儿也愣了:“没人?难道出去了?”
“怎么了?”紫薇从侧殿走出来,肩上趴着三只貔貅——天禄叼着她的发带,辟邪扒着她的衣领,百解缩成一团,睡得正沉。她扫了眼大殿,也没看见紫薇大帝的影子,不由得疑惑:“他人呢?我刚才还听见殿里有动静。”
岫晏(刘秀)从门外探进头,摊了摊手:“我也想问。刚才在门口看见他的衣角,进来就没影了。”
李世民的浅魂抱着古筝坐在廊下,指尖轻轻搭在琴弦上,嘴角却藏着点笑意——他其实知道紫薇大帝在哪,只是觉得有趣,没急着说。
另一边,酆都正急得转圈。他手里攥着卷星图,本来是找紫薇大帝核对幽冥星轨的,结果找了半个时辰,把紫微宫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见人。没办法,他只能跑去找勾陈。
“哥!你看见我本身(酆都是紫薇大帝的幽冥分裂)没?就是紫薇大帝!”酆都冲进勾陈的殿里,语速快得像倒豆子,“我找了他半个时辰,急着核对星图呢!”
勾陈正坐在案前喝茶,闻言抬了抬眼,指了指旁边的床榻:“喏,那不是?”
酆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床榻的软枕旁,蜷着只雪白的兔子,长耳朵耷拉着,尾巴缩成个小球,睡得正熟,连耳朵尖都在轻轻颤动。
“这……这是紫薇大帝?”酆都愣了,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兔子的耳朵,“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勾陈放下茶杯,慢悠悠道:“大概是嫌处理事务麻烦,又不想被人找,就变了形态躲着。你要找他,直接叫就行。”
酆都:“……” 早知道这么简单,他就不用找半个时辰了。
消息很快传到了逐月楼。众人围在院子里,看着酆都抱来的白兔,都觉得新鲜。
姜维抱着块西瓜,咬了一大口,忽然指着兔子的耳朵,疑惑地问:“话说,摸兔子耳朵会假孕吧?我以前听人说过。”
在场的人瞬间安静了,齐刷刷地看向他。
刘备扶了扶额,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语气无奈:“伯约,别说了。先看看这只兔……”她顿了顿,补充道,“这只兔是公的吧?”言下之意,公兔哪来的假孕。
可姜维明显理解错了,眼睛一亮:“公兔也会假孕?还有这种事?”
“别瞎猜了。”紫薇打断他,忽然想起什么,“我想起来了,当初伯邑考被做成肉丸,周文王吃掉后,吐出了三只白兔。所以……”她没往下说,但意思很明显——这只白兔,说不定跟那段往事有关。
全场瞬间更静了。连抱着西瓜的姜维都停了嘴,目光落在白兔身上,多了几分复杂。
没过多久,白兔忽然动了动。它伸了个懒腰,长耳朵竖了起来,金瞳缓缓睁开——下一秒,白光闪过,兔子的身影渐渐变大,最后变成了紫薇大帝的模样。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紫薇大帝穿着件月白色的锦袍,衣摆上绣着银丝暗纹,长发没束,随意地披在肩上。他本就继承了伯邑考的样貌,是曾经的西岐第一美男,此刻眉眼间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更添了几分惊艳。只是……他的锦袍领口开得有些大,腰带也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看起来有点“吊儿郎当”,却偏偏透着股说不出的好看。
“看什么?”紫薇大帝揉了揉眼睛,没注意到众人的目光,只是觉得脖子有点痒。
话音刚落,就听见“噗”的一声——紫薇捂着鼻子,指缝间渗出了血。她本来就觉得分裂化(?)这模样好看,这会儿近距离看着,更是没忍住,鼻血直接流了下来。
“姐!你怎么了?”酆都连忙递过帕子,一脸慌张。
紫薇想说话,可刚一张嘴,眼前就发黑,脚步晃了晃——大概是鼻血流得有点多,加上刚才的惊艳冲击,她直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紫薇!”刘备连忙扶住她,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松了口气,“没事,就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快抬到床上去,让舒琉樱来看看。”
紫薇大帝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被扶走的紫薇,还有地上的血迹,摸了摸自己的领口,有点懵:“我……我这模样,很吓人吗?”
勾陈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忍着笑:“不是吓人,是太好看了。是她没忍住,流鼻血晕了。”
紫薇大帝:“……”
众人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了——原来天界之主,也有让人“失血过多”的魅力。
阳光落在院子里,带着淡淡的花香。紫薇被抬进了侧殿,舒琉樱很快就来了;紫薇大帝站在院子里,还在琢磨自己的穿着;姜维抱着没吃完的西瓜,还在想“公兔假孕”的事。
桃莲岛的日子,总是这样——前一秒还在找人参急,后一秒就因为点小事变得热热闹闹,连晕过去的小插曲,都透着股让人忍不住笑的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