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19

文/榆眠桉

霍雨浩X唐舞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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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午夜，城东化工厂的锈蚀铁门在液压钳下发出刺耳的呻吟。霍雨浩打出手势，特警队员如黑影般潜入。这次是缉毒队的联合行动，目标制毒窝点藏匿在废弃厂房深处。

"热成像显示六个目标，地下有异常热源。"缉毒队长压低声音，"小心，他们可能有重武器。"

霍雨浩的夜视镜扫过堆积如山的化工原料桶，突然在某个角落定格——半掩的防毒面具下，异色瞳的反光一闪而过。他咬牙按下对讲机："所有单位注意，现场有非警务人员。"

制毒设备的酸味混着氨水刺鼻的气味涌来。在突击队突破最后一道铁门时，霍雨浩拽住往通风管道钻的唐舞桐，将她按在水泥柱后："你最好有合理的解释。"

"他们在用新型催化剂，"她举起手机，照片里烧杯泛着诡异的荧光，"这玩意接触皮肤会引发神经毒素..."

爆炸声打断了她的话。厂房深处腾起火球，冲击波震碎顶棚的玻璃窗。霍雨浩用身体护住她时，后颈被坠落的碎玻璃划开一道血口。

"撤退！撤退！"对讲机里一片混乱。

浓烟中，唐舞桐突然抓住他手腕："地下还有孩子！"她的异色瞳在火光中剧烈收缩，"四个...最大的不超过十岁..."

霍雨浩反手扣住她肩膀："坐标。"

"东南角...排水管道后面..."她冷汗浸透的额发黏在脸上，"有扇伪装成砖墙的铁门..."

当特警队撬开暗门时，所有枪口都垂了下来。四名瘦骨嶙峋的孩子蜷缩在笼子里，手腕连着静脉输液管，管内流淌着浑浊的液体。缉毒队长掀开白布时倒吸冷气——实验台上散落着儿童血样和毒品半成品。

"人体实验。"霍雨浩的配枪在掌心发出脆响，"用未成年人的代谢系统提纯毒品。"

唐舞桐跪在笼边给孩子们喂水，有个女孩突然咬住她虎口。鲜血滴在试管架上时，女孩喃喃道："姐姐...眼睛...颜色像彩虹..."

返程的装甲车里，霍雨浩给唐舞桐手背消毒。碘伏棉签擦过齿痕时，她突然问："三年前幼儿园纵火案，你救出的那个异色瞳小女孩...后来怎么样了？"

车厢陷入死寂。车前灯划过他紧绷的下颌线，像刀锋割开旧伤疤。

"她死了。"霍雨浩撕开创可贴，"吸入性损伤，在ICU撑了七天。"

唐舞桐的指尖轻触他后颈的纱布："所以你现在每次进火场，都会多待三分钟？"

装甲车急刹在刑侦支队门口。霍雨浩拽她下车，一路沉默地走进物证科。他把染血的试管架扔在桌上："解释。"

"新型催化剂需要特定血型做反应介质。"唐舞桐调出手机资料，"O型血，Rh阴性，和那四个孩子一样——和我也一样。"

她撩起袖口，肘窝布满新旧针眼："这两个月我假装成买主，换了三个窝点才摸到这里。"

霍雨浩一拳砸在物证柜上，玻璃震出蛛网裂痕："你知不知道他们用的针头可能带艾滋病毒？"

"知道啊。"她歪头笑，"所以提前吃了阻断药。"

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把她睫毛的影子投在试管架上。霍雨浩突然扯开领带，锁骨下方露出烧伤疤痕的边缘："那个小女孩...临终前说想看彩虹。"

唐舞桐的呼吸滞住了。她看见他虹膜上极浅的同心圆纹路——是长期注视强光留下的痕迹，像凝固的泪痕。

"结案报告我会写线人协助。"他转身拉开抽屉，取出密封袋扔给她，"戴上。"

袋子里是枚纳米级追踪耳钉，设计成黑曜石碎片的样子。唐舞桐对着窗户戴上时，听见耳蜗里传来电流杂音，接着是霍雨浩冷硬的声音："测试。以后擅自行动，我会亲自把你扔进拘留所。"

她对着玻璃反光摆弄耳钉，异色瞳里漾开涟漪："霍警官，你心跳又超速了——每次撒谎都这样。"

晨光染白窗棂时，霍雨浩在结案报告上签下名字。墨迹未干，唐舞桐突然抽走文件，在证人保护协议页面按了个蓝粉色的指印。

"这是..."

"签约仪式完成。"她把证据袋里的催化剂样本塞进口袋，"下次行动记得带彩虹糖，低血糖影响我共情准确度。"

警笛声远去后，霍雨浩打开加密文件夹。三年前的火灾现场照片里，有个异色瞳小女孩在担架上对他笑。而昨天化工厂的监控截图显示，唐舞桐翻墙的姿势，与小女孩被救出时比的手势一模一样。

他删除了所有照片。有些事情，不需要证据也能成为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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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眠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