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所有在黑暗中凝视过光明的幽灵
灰原哀的呼吸在零下60度的空气中凝成冰晶,G-1178冷冻舱的指示灯终于转为恒定的绿。老人睁开眼时,第一句话是:“我的孩子…还在杀人吗?”
监控屏上,暗鸦仲裁局的清除名单正滚动到第9999条。灰原将热可可推到她手边:“他在杀该杀之人。”杯底的芯片悄然启动,播放三十年前的录音——襁褓中的琴酒在母亲哼唱的《摇篮曲》中沉睡。
警报突然炸响,南极冰川的裂缝中升起潜艇。朗姆的残党举着冻僵的器官贩子当肉盾:“交出永生数据!”灰原按下钢琴造型的武器台,黑白琴键化作飞弹发射器。G-1178突然扯开病号服,露出胸口的自毁装置:“告诉他们,千鹤家的女人从不妥协。”
爆炸的蓝光中,灰原拽着老人跃入地下冰道。防辐射服的头盔映出身后冰雕崩塌的奇景,宛如诸神黄昏。
毛利兰站在多罗碧加乐园的废墟上,婚纱被夕阳染成血色。十七岁的工藤新一从记忆深处走来,将柠檬派放在焦黑的长椅上:“抱歉,婚礼要迟到了。”
真实的新一从阴影中现身,脖颈的弹孔疤痕泛着蓝光:“你该穿防弹婚纱。”他甩出伯莱塔零件拼成的戒指盒,里面躺着兰当年送他的侦探徽章。
枪声在此时响起。兰扑倒新一的瞬间,子弹击碎徽章,露出里面的微型芯片——记录着所有被暗鸦仲裁局拯救的儿童笑脸。琴酒从摩天轮顶端跃下,银色长发缠住狙击手的咽喉:“我的婚礼,轮不到老鼠送贺礼。”
三人背靠背站在废墟中,脚下是当年新一被灌药的位置。兰突然笑了:“原来我们三个,都是困在回忆里的幽灵。”
少年侦探团潜入暗鸦仲裁局总部时,光彦正用电磁干扰器瘫痪警卫系统。元太的背包里塞满从南极偷渡的APTX抗体冰淇淋,步美捧着乌鸦玩偶:“灰原姐姐说,要送给最危险的小朋友。”
他们误闯核心控制室,发现整面墙都是琴酒的杀人记录视频。当播放到琴酒母亲被解剖的画面时,元太突然呕吐不止。光彦颤抖着破解加密文件,发现所有清除目标都关联着儿童绑架案。
“我们…要报警吗?”步美抱紧玩偶。
“他们就是警察。”灰原的全息投影从玩偶眼中亮起,“现在,请把冰淇淋放进第三个通风口。”
冷气顺着管道涌入军火库,数百枚导弹的导航系统因低温死机。监控屏上闪过琴酒的脸:“小鬼,你们刚拯救了五千条人命。”
贝尔摩德的骨灰盒在海底火山喷发中浮起,APTX分子式婚戒熔铸成墓碑。新一与琴酒乘潜艇抵达时,发现盒内藏着全息投影仪——记录着她死前最后的笑容。
“我赢了。”影像中的贝尔摩德举起毒酒杯,“你们永远猜不到,我究竟把APTX终极配方藏在了……”画面突然切换成兰17岁的毕业典礼,新一在人群中笑若朝阳。
琴酒击碎投影仪,却发现芯片背面刻着经纬度坐标。当他们浮上海面,发现正位于多罗碧加乐园旧址——废墟上,G-1178种下的樱花树已开成血色的海。
灰原的通讯在此刻切入:“抗体血清的副作用显现了。”她身后的南极极光中,无数冷冻舱正在解封,“你们还有24小时决定,是销毁所有永生数据,还是成为新世界的亚当。”
新一将婚戒沉入火山口,琴酒却捞起它戴回他无名指:“游戏还没结束。”东京塔顶,《月光》的旋律通过卫星响彻全球,所有暗鸦仲裁局的屏幕同时显示:
[清除目标:永生]
[执行人:工藤新一 & 黑泽阵]
[剩余时间:∞]
(深海中,APTX药剂与岩浆反应生成新的生命体。贝尔摩德的笑声从地壳深处传来,而他们相扣的十指间,弹孔与咬痕正生长出晶莹的黑曜石——这罪恶与爱意浇灌的结晶,终将成为新纪元的创世之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