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共生

铃木塔360度观景厅里，水晶吊灯把宾客的影子照得像乌鸦一样。工藤新一靠在窗边，黑色西装下的锁骨能看到淡淡的弹孔疤痕，手上戴着刻着APTX分子式的婚戒，在灯光下闪着冷光。藤川议员端着香槟走过来，袖口沾着暗红印子——三小时前，他刚签了儿童器官交易的协议。

“恭喜您拿下东南亚航线。”藤川假笑着，皱纹在玻璃上投出裂开的影子。新一把酒杯凑到他唇边：“该谢谢我未婚妻，她给您挑了好棺材。”这时候，琴酒的白头发像刀子一样分开人群，他穿着侍应生的衣服，袖口下的伯莱塔枪口正对着藤川后背。

毛利兰站在大理石柱子后面，手里的警徽被攥出了印子。她看着新一擦去溅在婚戒上的血，手机突然震动——里面是三年前他快死时，自己哭着说“我相信你”的监控录像。她删掉视频的瞬间，听到琴酒的耳麦里说：“记忆格式化完成。”

玻璃窗外，东京湾的货轮被赤井的狙击镜盯上了。波本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军火网密钥通过，随时收网。”新一把红酒泼向藤川眼睛，琴酒的子弹穿过水晶杯，血和酒在玻璃上洒得到处都是。宾客尖叫起来，兰的耳钉摄像头闪着红光——这是她给新一最后的告别。

多罗碧加乐园的摩天轮停在第13号舱，乌丸的维生舱在顶上发着绿幽幽的光。新一解下领带缠住琴酒流血的手腕：“冷冻细胞只能让他意识撑30分钟。”针管里的APTX毒素泛着珍珠白，“够他看清楚地狱了。”

两人踩着过山车断裂的轨道往上爬，电缆像 dying的大蛇缠在脚踝上。乌丸的电子音突然炸开：“你就是我最成功的实验品！”维生舱喷出神经毒气，琴酒甩出匕首打碎顶灯，掉下来的玻璃渣割断了新一的安全绳。

“抓住我！”琴酒单手吊在钢架上，伤口裂开的血滴进新一眼里。维生舱里，乌丸的机械臂抓向他后背——那里纹着他母亲被解剖时的器官图。新一把毒素打进自己脖子，借着往下掉的力荡进舱里：“想永生？先尝尝被实验品肢解的滋味！”

靛蓝色的毒液流进维生管，乌丸的尖叫和三十年前琴酒母亲的惨叫混在一起。摩天轮在爆炸中倾斜，琴酒用手掰开舱门，碎玻璃划破了他手套下的旧牙印。两人往下掉的时候，新一撕开琴酒的衬衫，把解毒剂打进他心口的弹痕里——十七岁那年，他就是在这里被琴酒射穿的。

暗鸦仲裁局地下金库里，全球政客的罪证冻在液氮舱里。新一把婚戒按在扫描仪上，钛合金门打开，里面是琴酒母亲的冷冻舱。灰原的抗体血清正在修复细胞，监控屏上跳着“G-1178复苏进度87%”。

“你本可以让她安静待着。”琴酒的手指停在销毁键上。新一按住他的手，两枚戒指碰在一起发出轻响：“我要你每次开枪都记住——活下来的人才能谈救赎。”

警报突然响了，朗姆的残党攻破了防火墙。琴酒甩出三枚刻着年份的弹壳（1994/2007/2023），分别打碎了监控、电源和通风系统。新一在黑暗中弹起钢琴，《月光》的旋律触发了EMP炸弹，所有入侵者的义眼都在蓝光里炸开了。

“又让你赌对了。”琴酒舔掉新一耳后的血，身后屏幕滚动着新命令：【清除名单：铃木财阀/器官黑市/人口拍卖场】。他们的影子在防弹玻璃上叠在一起，像两只乌鸦撕扯着同一具腐尸。

重建的乐园长椅上，新一摸着上面的刻字：“世界开始爱我的坐标”。琴酒把伯莱塔拆成了玫瑰的样子：“你那个心跳炸弹该换新的了。”

晨光穿过乌云时，兰发来一封空白邮件：“柠檬派在老地方。”琴酒扣动空膛的枪，打碎了她藏在长椅下的窃听器：“下次见面，子弹就打这儿。”他的指尖点在兰发来的照片上——照片里17岁的新一笑得一点烦恼都没有。

灰原的飞机划过天空，保温箱里的解药芯片闪着蓝光。步美寄来的明信片放在控制台：“灰原姐姐，兔子先生找到新耳朵啦！”附带的U盘里，APTX的永生数据正被删成乱码。

贝尔摩德从秘鲁寄来黑胶唱片，唱针划过《月光》变奏曲。琴酒按下播放键时，防弹玻璃映出他们的样子——新一咬开他领口的纽扣，齿痕和弹孔疤痕刚好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