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山底的医疗基地笼罩在森冷的蓝光中,液氮管道如血管般盘踞在穹顶。工藤新一用虹膜解锁最后一道气密门,寒气裹挟着防腐剂的刺鼻气息扑面而来。上千具人体悬浮在低温舱内,皮肤上烙印着乌丸家族的菊纹,宛如一座被冰封的罪恶博物馆。
琴酒停驻在G-1178舱前,防弹玻璃后的女人面容与他记忆中的母亲重叠——她的锁骨处本该纹着乌鸦,如今却被激光烧灼成一片焦黑。新一的手指划过操作屏,调出1978年的移植记录:“他用你母亲的心脏多活了45年。”
乌丸莲耶的电子合成音骤然炸响,维生舱从血池中升起。枯槁的躯体插满管线,右胸的移植心脏泛着诡异的靛蓝色——正是新一重生时APTX变异的颜色。“欢迎参观我的永生殿堂。”腐烂的声带摩擦出冷笑,“而你,不过是我最完美的实验品。”
新一将灰原的抗体血清注入针管:“那就尝尝被实验品反噬的滋味。”针尖刺入乌丸颈动脉的瞬间,液氮管道轰然爆裂。琴酒甩出匕首刺穿控制台,维生液如血雨倾泻,在地面凝结成冰面。乌丸的机械臂钳住新一右腕,婚戒在巨力下迸出裂痕。
“你的命是我的,老东西。”琴酒连开三枪击碎机械关节,碎铁片划破他下颌,血珠坠入冰面,与母亲的冷冻舱编号融为一体。
解剖台的激光刀自动升起,琴酒扯开乌丸的病号服,缝合线下的芯片记录着每一次器官掠夺。当扫描到“1978.07.23 G-1178”时,伯莱塔的枪口抵住乌丸右耳:“这笔债该还了。”
枪响的刹那,新一将APTX毒素注入乌丸的肝脏移植口。腐烂的脏器急速萎缩,电子音发出尖锐的啸叫:“你们以为杀了我就能解脱?!”基地的自毁程序启动,倒计时锁定300秒。波本率领公安部队撞破防爆门时,正目睹琴酒割下乌丸的右耳扔进焚化炉——那枚耳廓上的微型控制器,正是操纵全球器官黑市的密钥。
“带他们走!”琴酒将昏迷的灰原抛给波本,数据屏上,军火网的加密模块正被新一拷入婚戒芯片。赤井的狙击弹击碎天窗,雪崩般的碎冰砸向追兵。新一按下爆破钮,乌丸的罪证在服务器过载中化为灰烬,唯独G-1178的冷冻舱被秘密转移。
暴风雪撕扯着富士山脊,两人在齐腰深的雪中跋涉。新一的弹孔疤痕因低温渗血,在雪地上拖出靛蓝色轨迹。琴酒撕开他的衬衫,用体温煨热冻僵的心脏:“撑不住就求我。”
“您的心跳……比杀乌丸时快12%。”新一苍白的唇擦过他喉结疤痕。身后传来直升机轰鸣,朗姆残党的探照灯割裂夜幕,榴弹炮的瞄准红点锁定琴酒后背。
“跳!”琴酒将新一推入冰缝,自己暴露在射程内。伯莱塔的子弹击穿燃料箱,爆炸气浪掀翻三名追击者。他在火雨中坠落,新一甩出APTX试剂浸透的登山绳:“抓住我!”
绳索割裂掌心血肉,琴酒借力跃上冰崖。废弃观测站的防弹玻璃映出彼此染血的面容——与三十年前母亲被解剖前的监控录像如出一辙。新一咬开急救包,将最后一丝抗体血清注入琴酒的伤口:“现在,你欠我两条命了。”
东京湾的货轮甲板上,全球黑市首领的全息投影微微战栗。新一戴着乌鸦面具,将婚戒芯片插入终端:“从今夜起,军火交易税提升15%,器官贩卖者喂鲨鱼。”
琴酒在阴影中组装新狙,枪托刻着母亲的名字“千鹤”。当中东军火商的全息影像抗议时,他一枪击碎投影仪:“下次瞄准的会是你的真身。”
灰原的南极实验室传来讯号,G-1178的复苏进度跃至67%。贝尔摩德从秘鲁寄来黑玫瑰,刺上刻着新组织的纹章——双头乌鸦衔着逆十字。兰在警局删除最后一份通缉令,文档命名为“17岁的答案”。赤井的狙击镜倒映着晨光,弹壳坠入大海时,他对着无线电低语:“任务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