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

程寒拽着她往办公室走的手腕突然顿住，柒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走廊转角处几个女生正抱着书本交头接耳。她们瞥见阮时苒的瞬间，脸上的嬉笑骤然凝固，其中扎马尾的女生故意抬高声音："有些人消失三个月又回来，真当自己是救世主啊？"

"听说她被包养在国外，现在玩腻了就回来装清纯。"另一个染着紫色挑染的女生嗤笑，故意将文件夹摔在地上，纸张哗啦散落，"哎呀，能帮我捡一下吗？毕竟某些人最擅长弯腰服务了。"

柒冉蹲下身的手指微微发抖，程寒却比她更快一步。他弯腰拾起文件时，镜片下的目光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林小雨，上学期你论文查重率87%，需要我把报告发给教务处吗？"他精准念出女生的名字，吓得对方脸色煞白。

回到教室时，柒冉终于明白那些诡异场景的真相。课桌抽屉里塞满了沾着墨水的卫生巾，黑板上用红粉笔写着"荡妇滚出去"，甚至有人在她的实验报告上泼了腐蚀性液体。而周围同学或是低头假作学习，或是窃窃私语，眼神里带着幸灾乐祸的恶意。

"为什么......"柒冉捏着被撕成碎片的全家福，照片上母亲温柔的笑容被划得支离破碎。程寒默默将她颤抖的手包进掌心，从口袋里掏出个密封袋——里面是半瓶带着刺鼻气味的液体，正是泼在她报告上的东西。

"三天前在器材室发现的。"他声音低沉，"当时王浩在鬼鬼祟祟地翻试剂柜，这瓶浓硫酸本该锁在危险品储藏室。"程寒调出手机里的监控截图，画面里王浩戴着口罩，却能看清他校服袖口特有的破洞。

柒冉忽然想起今早班长空洞的眼神。她冲向班级，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扯开班长的衣领——对方锁骨下方赫然有个暗红色的烙印，形状竟与磁异常区的神秘图腾如出一辙。"所以你们都被控制了？"她后退一步，撞到身后的课桌，"从我们带着'破晓'硬币回来那天起？"

教室突然陷入死寂。林小雨突然"噗嗤"笑出声，慢条斯理地摘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的面容竟与磁异常区那个扭曲的身影有七分相似："真聪明啊，阮同学。不过发现得太晚了。"她抬手打了个响指，全班同学齐刷刷转头，眼底翻涌着诡异的幽蓝光芒。

程寒猛地将柒冉护在身后，口袋里的硬币突然发烫。林小雨步步逼近，指尖缠绕着黑色藤蔓："知道为什么选你当宿主吗？你母亲当年参与了'极光计划'，她留下的基因密码，才是打开磁暴秘密的真正钥匙......"

柒冉感觉后颈传来刺痛，程寒已经掏出随身携带的防狼喷雾。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顾沉舟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都给我住手！"顾沉舟身后跟着几个身着黑色制服的人，他们胸前别着的徽章，正是"破晓"硬币上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