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冉的声音在教室里炸开，带着近乎崩溃的颤抖。她死死攥住手中被撕成碎片的照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渗出，却浑然不觉疼痛。那些碎纸片上，母亲的笑容支离破碎，仿佛她生命中最珍贵的部分也随之瓦解。
“你们凭什么撕了我的照片！还是我母亲的照片！”她猛地冲向始作俑者林小雨，眼中燃烧着愤怒与绝望的火焰，“你们知不知道那是我最后一张！我母亲死前给我留下的！”
林小雨脸上依然挂着那副令人作呕的嘲讽笑容，甚至还夸张地捂住胸口，装作害怕的样子：“哎呀，不过是张旧照片，至于这么激动吗？谁知道是不是你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博同情的。”她身边的几个跟班也跟着哄笑起来，笑声像锋利的刀片，一下下割着柒冉的心。
程寒再也按捺不住怒火，他三步并作两步挡在阮时苒身前，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道歉！现在立刻给她道歉！”他的眼神如同出鞘的利刃，直刺林小雨眼底。
“道什么歉？”林小雨非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伸手推了程寒一把，“就凭你们两个？消失三个月又灰头土脸地回来，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她话音刚落，周围被控制的同学纷纷围了上来，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圈子，眼中幽蓝的光芒愈发浓烈。
柒冉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过往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母亲临终前，虚弱地将这张照片塞进她手里，用最后的力气说：“小苒，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相信光……”如今，这唯一的念想却被这群人如此践踏。
“把照片碎片给我。”她突然平静下来，声音低沉而坚定。程寒有些担忧地看向她，却还是默默将自己偷偷捡起的几片碎片递给她。柒冉小心翼翼地接过，像捧着稀世珍宝一般，随后缓缓站起身，直视着林小雨的眼睛：“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击垮我？我告诉你们，我母亲留给我的，不仅仅是这张照片。”
她腕间淡金色的纹路开始发光，与发间的“破晓”硬币遥相呼应，光芒越来越盛。被控制的同学们不自觉地后退几步，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林小雨的表情也终于有了一丝慌乱，但她仍强装镇定：“别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们！”
“我不需要吓你们。”柒冉的声音带着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我要让你们知道，有些东西，是永远无法被摧毁的。”她将手中的照片碎片高高举起，在光芒的照耀下，那些碎片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开始缓缓拼接在一起，母亲的笑容重新完整地出现在眼前。
林小雨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而就在这时，顾沉舟带着人冲破了人群的包围，他看着柒冉手中复原的照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孩子，看来你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强大。”（没有叫错，因为柒冉年龄才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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