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张极手中的剑穗也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那色彩艳丽的剑穗,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醒目,就像黑暗中的一颗璀璨星辰。
此刻,张泽禹的银铃竟似受到了一股无形之力的牵引,缓缓地缠上了张极的剑穗。银铃与剑穗相互缠绕,发出轻微的碰撞之声,仿佛是两个神秘的精灵在窃窃私语,诉说着某不可告人的秘辛。
张泽禹与张极皆下意识地止住了脚步,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银铃与剑穗之上,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紧张与不安。他们二人都不知此突发之象究竟寓意何为,也不明白此后将面临何种危险与挑战,就像在黑暗的迷宫中迷失了方向。
于这神秘且凶险的皇陵地宫中,每一细微的变化都可能潜藏着巨大的危机,而此刻银铃缠上剑穗这一奇异之象,无疑使他们的处境愈发扑朔迷离,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水面倒映的七星咒印泛着诡谲的靛蓝,他忽然将指尖抵在对方后颈,声音低沉而神秘:“御史大人可听过‘活祭开刃’?”
话音未落,三百盏河灯如幽灵般自暗河尽头缓缓漂来。每盏灯芯都裹着婴儿胎发,火光中浮出的人脸竟与张极有七分相似,仿佛是从另一个时空投来的诡异目光。
第八盏河灯撞上青铜鼎时,水面突然伸出白骨手,如同来自地狱的使者。张泽禹拽着人跃上石梁,腕间银铃炸成齑粉——铃芯里藏的竟不是铜舌,而是半枚带血的乳牙!
“三岁时被拔的。”他碾碎乳牙洒向河面,眼神冰冷,“国师说这能镇住我的煞气。”
骨粉触水即燃,映出河底堆积的青铜匣。张极的剑气劈开最近那具,匣中滚出的不是珍宝,而是缠着脐带的头骨——颅顶七星排列与张泽禹胎记如出一辙。
“御史大人该不会以为......”张泽禹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九百道伤疤拼成的星图,声音带着一丝嘲讽,“这些是拜你所赐?”
暗河突然沸腾,浮出水面的人皮灯笼上,赫然是淑妃娘娘的画像。张极的剑锋刺穿灯笼的刹那,画中美人突然睁眼,朱唇轻启:“禹儿,该喝药了......”
药碗碎裂声自记忆深处传来。七岁的张泽禹蜷缩在冷宫角落,看淑妃将毒酒喂进替身口中。那孩童咽气前死死攥住他的脚踝,银铃在挣扎中刻下永世难消的疤。
“当年你娘亲......”
“她选的是你。”张泽禹的匕首突然抵上张极咽喉,眼神冰冷,“冷宫那碗砒霜,本该喂给真正的皇子。”
于幽邃而诡谲之暗河深处,一股雄浑且无形的伟力搅动河水,构筑起一个庞大且令人胆寒的漩涡。当此漩涡徐缓升腾之时,一面古朴的青铜镜骤然显现。
此青铜镜历经悠悠岁月,饱经沧桑,其镜面镌刻着神秘而古老的纹路,仿若隐匿着诸多不为人知之秘辛。
青铜镜表面渐次泛起一抹清冷之光,镜中旋即浮现出一幅令人毛骨悚然之景象。画面之中,淑妃置身于阴森压抑之境,其面容满是不幸与决然之色。彼时,她正面临生死攸关之刻,周遭萦绕着一股令人窒息之死亡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