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沫站在走廊拐角,上衣的下摆被她无意识地揉皱,沾染着煤灰与铁锈的气息
短裤边缘磨破了线头,细小的伤口在光下泛着浅淡的血色。
她闭上眼,突然远处传来悠扬的琴声,琴声像月光一样漫过她的太阳穴,那些破碎的画面——奥尔菲斯似笑非笑的眼睛、契约上晕开的墨迹、怀表齿轮转动的咔嗒声——突然都安静了下来
她顺着琴声寻去
归宿的门虚掩着,仿佛早就预料到这场临时造访
弗雷德里克坐在三角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黑白键上流淌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他银灰色的西装上投下斑驳的色块,像是给他披了一件星光的礼服
齐沫扶着冰冷的墙壁,卢卡的衣服领口有些大,此时已经歪向一边,露出一截莹白的锁骨。
弗雷德里克的琴声突然变得粘稠,像蜜糖般缠绕上她的脚踝,引诱她一步步走向那扇虚掩的门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你来了。”
弗雷德里克没有回头,但琴声突然低了下去,变成一串暗哑的颤音
房间里的熏香带着危险的甜腻
弗雷德里克终于转过身,灰蓝色的眼眸像两团幽暗的火,从她裸露的脚踝一路烧到微张的唇缝
齐沫这才猛然醒悟自己刚刚有多么失礼,一言不合就进了别人的家门,甚至没有经过同意......
齐沫“不好意思,我、我只是听到了你的琴声......”
琴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作曲家起身时带起一阵松香与薄荷交织的风,他靠近齐沫,目光紧紧跟随着她
齐沫不敢乱动
他突然将齐沫困在钢琴与胸膛之间,手指抚上她莹白的锁骨,用指腹反复摩挲那处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出汗了。”
他突然低头,高挺的鼻梁蹭过她的鬓角,深深吸气时胸腔的震动透过单薄衣料传来
齐沫的耳垂被他呼出的热气染红,像颗熟透的莓果
她知道她现在应该推开她,但身体怎么都不受控制,根本动不了
谱架上的乐谱无风自动,露出背面那些用红线勾勒的图案——全是齐沫被虚构出的各种姿态:熟睡时散开的衣领,沐浴时打湿的发梢,现在又多了此刻被光穿透的衣服下若隐若现的腰线
只不过齐沫都没有看见
弗雷德里克的手指突然插入她的指缝,强迫她按下几个琴键
齐沫想抽手,却被他握着腕子按在琴箱上,冰凉的漆面贴着发烫的皮肤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听。”
他贴着耳垂呢喃,左手在低音区按下沉重的节拍
那声音像极了某种剧烈的心跳,而他的右手正引导她的指尖在高音区游走,像在模拟诺顿没能完成的那个吻该有的轨迹
弗雷德里克趁机咬住她后颈的碎发,犬齿擦过肌肤时留下转瞬即逝的刺痛
齐沫看见钢琴上摆着的一枚金属音叉,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当阳光移到中央C键时,作曲家终于松开钳制,齐沫跌坐在琴凳上
从弗雷德里克的视角里,刚好能看见齐沫通红的耳尖
——和挂着泪的眼角
——
——
——
(作者)挽沅不知道能不能发出去。。
(作者)挽沅突然意识到一个事情,如果有欢迎晚宴的话那岂不是都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