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齐沫是被窗沿传来的轻响弄醒的。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身,一眼就看见那只属于先知的役鸟正歪着头,用黑亮的眼睛盯着自己,翅膀偶尔轻轻扑扇一下,带起细碎的风。
齐沫愣了愣,心里泛起一丝疑惑
她试探着朝役鸟伸出手,可对方只是往后缩了缩,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眼看时间不早,今天还有三局游戏要打,齐沫没再多想,匆匆洗漱后便往游戏场地赶——只要熬过这三局,她就能彻底离开这里了,这个念头像根救命稻草,牢牢攥在她心里。
第一局游戏开始,熟悉的眩晕感过后,齐沫落在了军工厂的空地上。当监管者的轮廓在雾中渐渐清晰,那抹高大的身影闯入眼帘,她的心脏猛地一跳——是愚人金。
强压下心头的慌乱,齐沫强迫自己摆出镇定的样子,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她记得佣兵教过的,遇到难缠的监管者,首先不能自乱阵脚。
可不知怎么,愚人金的目光似乎从一开始就锁定了她,整场游戏里,他像认准了目标的猎人,对其他人的动向几乎视而不见,所有的技能和追击都冲着她来。
齐沫拼尽全力应对,这些天在佣兵的指导下,她的板区博弈和转点技巧确实进步了不少。
可就在她转身想往废墟跑时,对方像是预判好了她的路线,一记精准的重击落在她背上,剧痛让她瞬间倒地。
没等她挣扎着爬起来,愚人金就走上前,用带着凉意的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拖拽起来。
她看着他沉默地拖着自己走向地下室的入口,心里那点侥幸彻底消失——她知道,被绑进地下室,意味着救援的希望变得渺茫。
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地下室里光线昏暗,周围布满灰尘和蛛网。
愚人金把她带到火箭椅前,粗糙的绳索缠绕上她的手腕和脚踝,将她牢牢固定在椅子上,勒得皮肤生疼。
......
逐渐升温的空气,耳边低喃
锁链的发出危险的碰撞声
地下室太潮湿了,总是传出若有似无的水声
恶魔的低语、难缠的锁链、炙热的躯体
齐沫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
就在齐沫几近崩溃的边缘,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道修长的身影逆光而立——伊莱·克拉克静静地站在门口,发丝在微光下泛着冷色,眼罩下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室内的一切。
齐沫瞬间僵住,羞耻感席卷全身,她侧过头,不想让他看清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
伊莱·克拉克“坎贝尔先生。”
先知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伊莱·克拉克“再不出去抓人,你就要输了。”
愚人金冷笑一声,手指依旧停留在齐沫的腿上
愚人金“输赢?你觉得我在乎?”
伊莱的目光落在齐沫颤抖的肩膀上,微微眯起眼
伊莱·克拉克“你想让她恨你吗?”
愚人金的手指猛地收紧,齐沫疼得呜咽一声,眼泪掉得更凶。
愚人金“滚。”
先知没有动,只是淡淡道
伊莱·克拉克“你最好放了她,她现在快要被你逼疯了。”
愚人金咬紧牙关,耳边传来齐沫压抑的啜泣声。
最终,他猛地收回手,粗暴地扯开束缚她的锁链,转身大步离开,临走前冷冷丢下一句
愚人金“别以为这样就能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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