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沫盯着那张从怀表中掉落的纸条,指尖微微发抖。
"想知道真相,就回来找我。"
字迹清秀,像是出自女孩之手,可她却完全认不出是谁写的。
(谁会给我留这个?)
她下意识地看向窗外——夜色深沉,乌鸦早已不见踪影,只有远处的山路在月光下泛着冷白的光。
想到要重新穿过那片雾气弥漫的森林,再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回到欧利蒂斯庄园,齐沫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更别说,万一这是庄园主的陷阱……
她咬了咬唇,最终将纸条揉成一团,塞进了背包的夹层里。
齐沫"算了……"
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去,齐沫推开旅馆的木门,冷冽的空气扑面而来。
她刚迈出一步,就僵在了原地——
伊莱·克拉克正倚在不远处的枯树下,发丝在晨风中微微拂动。见她出现,他直起身,缓步走来,役鸟安静地停在他肩头。
齐沫下意识攥紧了背包带。
(昨晚的纸条……是他放的?)
但下一秒她就否定了这个猜测——伊莱的字迹她认得,冷峻锋利,和那娟秀的字完全不同。
伊莱在她面前站定,伸出手,掌心向上
伊莱·克拉克"跟我走吧。"
齐沫皱眉
齐沫"我没说要回去。"
伊莱忽然倾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
伊莱·克拉克"你不想知道真相吗?比如……"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
伊莱·克拉克"你为什么死了?"
齐沫的瞳孔骤然收缩,脑中一片嗡鸣。
齐沫"你……知道多少?"
她的声音发颤。
伊莱直起身,又恢复了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伊莱·克拉克"都是她告诉我的。"
他轻轻抚过役鸟的羽毛
伊莱·克拉克"我只负责将你带回去。"
齐沫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试图找出破绽
沉默良久,她终于迈出一步,站到了他身侧。
伊莱满意地勾起唇角,转身走向晨雾弥漫的山路。齐沫跟在他身后,背包里的怀表突然变得无比沉重。
——
齐沫跟在伊莱身后,望着蜿蜒的山路,已经开始觉得脚踝发酸。
(又要走一个多小时……)
她正暗自叹气,前方的伊莱却突然停下脚步。他将手掌轻轻按在一棵枯树的树干上,闭目凝神,仿佛在感应什么。
齐沫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话音刚落,树干表面突然泛起幽蓝色的波纹,如同水面被搅动。紧接着,一个圆形的传送门在空气中缓缓成形,边缘流淌着光纹。
(这是……)
齐沫瞪大了眼睛——
伊莱收回手,转头看向她,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伊莱·克拉克"跟上。"
还没等齐沫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步跨入传送门。齐沫咬了咬唇,也快步跟上。
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袭来,眼前的景象如同被打碎的镜面般扭曲、重组——
当双脚重新踏到实地上时,齐沫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间充满宗教气息的房间内。墙上挂满古老的图腾,香炉里飘出袅袅青烟,而房间正中央,**祭司菲欧娜**正跪坐在软垫上,手中把玩着一枚金色的门之钥。
菲欧娜·吉尔曼"欢迎回来,迷途的羔羊。"
菲欧娜抬起头,深紫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齐沫环顾四周,熟悉的压抑感再度涌上心头——
(又回到欧利蒂斯庄园了……)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触碰到背包里的怀表,金属的冰凉触感让她恍惚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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