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沫站在走廊拐角处,午后的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伊莱的突然出现让她心跳漏了半拍,那双藏在眼罩下的瞳孔在阴影中泛着妖异的光
齐沫"先知大人倒是很关心别人的闲事。"
她强作镇定,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裙摆。
伊莱轻笑一声,役鸟从他肩头飞落,停在一旁的窗台上
伊莱·克拉克"与其关心这个..."
他忽然俯身,发丝垂落
伊莱·克拉克"不如想想今晚怎么应付图书馆的邀约?"
齐沫瞳孔骤缩
齐沫"你..."
他怎么会知道。
伊莱·克拉克"嘘——"
冰凉的指尖抵在她唇上,伊莱的目光越过她看向后方
伊莱·克拉克"你的'主人'来了。"
身后传来规律的脚步声,齐沫回头,看见弗雷德里克正朝这边走来,镜片后的眸子晦暗不明。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作曲家停在两步之外,声音比往常更冷。
伊莱直起身,优雅地行了个礼:
伊莱·克拉克"正好相反,克雷伯格先生。您的'女仆'似乎迷路了。"
齐沫夹在两个高大的男人之间,空气仿佛都变得稀薄。她悄悄后退半步,却被弗雷德里克一把扣住手腕。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工作时间擅自离岗。"
他拇指摩挲着她的脉搏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该罚。"
伊莱的役鸟突然发出刺耳的鸣叫,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先知意味深长地看了齐沫一眼
——
鉴于昨晚发生的事情,齐沫最终还是来了。
推开沉重的橡木门,昏暗的图书馆里只有几盏烛台摇曳着微弱的光。阿尔瓦坐在长桌旁,面前摊开一本厚重的古籍。
阿尔瓦·洛伦兹"迟到了二十三分钟。"
他头也不抬地说。
齐沫站在门口没动
齐沫"您到底想说什么?"
阿尔瓦终于抬眼,权杖在指尖转了个圈
阿尔瓦·洛伦兹"过来。"
当她磨磨蹭蹭走到桌前时,阿尔瓦突然掀开古籍的某一页——上面赫然是张泛黄的照片:一个穿着单薄的小女孩站在孤儿院门口,孤儿院的大门紧闭着。
阿尔瓦·洛伦兹"认得这里吗?"
齐沫的呼吸变得急促
齐沫"这是..."
阿尔瓦·洛伦兹"你真正的归宿。"
阿尔瓦的声音带着电流般的震颤
阿尔瓦·洛伦兹"而那张纸条..."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一道闪电照亮了书架后的阴影——那里站着个模糊的人影。
——
暴雨拍打着图书馆的彩窗,齐沫的指尖触到照片边缘时,一道闪电骤然照亮整个房间。
书架后的阴影里,菲欧娜·吉尔曼缓缓走出,紫色长袍上的齿轮徽记泛着幽光。
菲欧娜·吉尔曼"好久不见,我的小容器。"
她的声音像掺了蜜的毒药。
阿尔瓦的权杖瞬间迸发电流
阿尔瓦·洛伦兹"注意你的称呼,菲欧娜。"
菲欧娜轻笑,手中的门之钥开始旋转
菲欧娜·吉尔曼"你以为那些遮瑕膏遮得住什么?"
她突然逼近,指尖划过齐沫锁骨上的暗金纹路
菲欧娜·吉尔曼"愚人金的标记...奥尔菲斯的契约...还有这里——"
"啪!"
门之钥猛地抵住齐沫心口,她突然看到幻象:
- 七岁的自己浸泡在血色药池里,菲欧娜正在池边绘制符文
- 火灾那晚,黑衣人(幼年奥尔菲斯)拽断她脖颈上的邪神吊坠
菲欧娜·吉尔曼"想起来了吗?"
菲欧娜的呼吸喷在她耳畔
菲欧娜·吉尔曼"你从来就没有'死亡',只是容器回到了本该存在的世界..."
齐沫突然剧烈头痛,那些被封印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原来现实世界的"意外坠亡",根本是菲欧娜通过门之钥制造的时空置换。
图书馆所有古籍无风自动,齐沫的瞳孔开始泛出不正常猩红色。
阿尔瓦的权杖重重砸地
阿尔瓦·洛伦兹"够了!"
强电流将三人强行分开
阿尔瓦·洛伦兹"她现在受庄园规则保护。"
菲欧娜后退两步,却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
菲欧娜·吉尔曼"那就看看..."
她的身影开始雾化
菲欧娜·吉尔曼"当所有记忆复苏时,容器还会不会遵从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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