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吗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洒在餐厅的雕花地板上，齐沫端着茶点托盘，脚步不自觉地放轻。

她本想找卢卡问问那张纸条的事，可一上午都没见到他的踪影。正思索着，余光却瞥见了坐在窗边的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作曲家修长的手指正轻轻敲击着桌面，灰蓝色的眸子半阖，似乎正在构思新的乐章。晨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银白的睫毛上，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还是绕开吧。）

齐沫抿了抿唇，刚想转身——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过来。"

清冷的嗓音突然响起。弗雷德里克不知何时已经抬眼，正静静地看着她。

齐沫僵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收紧托盘

齐沫"您......需要什么？"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坐下。"

他拉开身旁的椅子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一起吃。"

（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

齐沫突然想起昨天诺顿也说过同样的话。她眼睫微颤，迅速调整表情，露出标准的假笑，打算故技重施，趁他愣神就溜走。

齐沫"不用了，主......"

"人"字还没出口，手腕突然被攥住。弗雷德里克的掌心微凉，力道却大得惊人，直接将她拽到身前。

齐沫踉跄了一下，差点撞进他怀里。抬头时，正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脸——镜片后的灰蓝色眸子深不见底，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做吗？"

齐沫"......"

齐沫耳尖瞬间烧得通红。

（这个人是怎么做到用讨论天气的语气说出这种话的？！）

她猛地甩开他的手，后退两步，脸上的假笑几乎要绷不住

齐沫"我还有工作，告辞。"

弗雷德里克没有阻拦，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逃离的背影，指尖轻轻摩挲着方才触碰过她的地方。

——

齐沫快步走出餐厅，心脏还在剧烈跳动。她靠在走廊的立柱上，用手背贴了贴自己发烫的脸颊。

（这人怎么总是这样......）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裙摆。正当她准备继续工作时，余光突然瞥见走廊尽头闪过一抹熟悉的棕发——是卢卡！

齐沫眼睛一亮，立刻追了上去。转过拐角时，却看到卢卡正和特蕾西站在一起，两人似乎在低声交谈什么。特蕾西怀里抱着她的机械玩偶，玩偶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齐沫下意识放轻脚步，躲在转角处。她听见特蕾西说：

特蕾西·列兹尼克"你真的要把这个放在她身上？"

卢卡的声音带着笑意：

卢卡·巴尔萨"只是个小实验而已。"

（他们在说什么？）

齐沫正想再靠近些听清楚，突然——

伊莱·克拉克"偷听可不是好习惯。"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齐沫吓得差点跳起来。她猛地回头，发现伊莱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那只异色的眸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齐沫"我、我只是......"

齐沫结结巴巴地解释。

伊莱轻轻摇头，银白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伊莱·克拉克"有些真相，知道得太早反而无趣。"

他说着，伸手替她拂去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

伊莱·克拉克"你说对吗？"

齐沫僵在原地，感觉后背一阵发凉。等她再看向走廊尽头时，卢卡和特蕾西已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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