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瓦教授出差了,为期三天的学术会议。
齐沫第一次觉得研究所空旷得让人心慌。没有那个沉默威严的身影坐镇,没有那偶尔投来的、令人安心的审视目光,连空气都似乎失去了那份稳定的秩序感。她刻意让自己沉浸在工作里,拖延到很晚才离开,但避无可避。
夜色深沉,没有下雨,但空气湿冷黏腻。齐沫抱着手臂,快步走向公寓楼。没有阿尔瓦的车护送,这段路显得格外漫长而危机四伏。
她几乎是跑进楼道的——那里的灯,果然还是坏的。
黑暗瞬间吞噬了她。她心跳加速,慌忙去摸钥匙,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钥匙串碰撞发出细微的叮当声,在这死寂的黑暗里显得格外清晰。
就在她终于找到钥匙,即将插入锁孔的刹那,一只冰冷粗糙、带着铁锈和机油味的大手,猛地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嘴!另一条强壮如铁钳的手臂则死死箍住了她的腰,将她狠狠向后拖拽!
“唔——!”齐沫的惊叫被完全堵了回去,恐惧像冰水瞬间浇遍全身。她拼命挣扎,手肘向后撞击,双脚乱蹬,但身后的躯体如同铜墙铁壁,纹丝不动,反而因为她的反抗而收得更紧,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嘘……别乱动。”熟悉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低沉、沙哑,带着十足的野性和毫不掩饰的怒意,“我不在几天,你就这么不乖了?”
是坎贝尔。
他强行将她拖到楼道最深处一个堆放杂物的阴暗角落,这里更加隐蔽,几乎完全隔绝了外界视线。他终于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但依旧将她死死按在冰冷的墙壁与他炽热的胸膛之间,无处可逃。
齐沫大口喘着气,心脏狂跳得快要炸开,愤怒和恐惧交织:“坎贝尔!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疯子?”坎贝尔低笑一声,在黑暗中,他的眼睛像狼一样闪着幽光,“对,我就是疯子。所以我看上的东西,谁他妈也别想碰!”他的手指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那个装模作样的教授呢?嗯?他怎么没来保护他的小助理了?”
他的语气充满了讥讽和浓烈的醋意。
“这不关你的事!我和教授只是上下级!”齐沫试图辩解,声音因恐惧而发颤。
“上下级?”坎贝尔的拇指恶劣地摩挲着她的下唇,力道带着惩罚的意味,“他送你回家?用那种看所有物的眼神看你?你当他妈的我是瞎子吗?”
他猛地低下头,鼻尖几乎抵着她的,呼吸灼热,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和金属锈蚀的气息。“我告诉过你,你身上有我的标记!你是我的!”
“我不是任何人的!”齐沫被他话语里的占有欲气得发抖,屈膝狠狠向他顶去。
坎贝尔反应极快,膝盖一顶,轻易化解了她的攻击,反而将她的腿也牢牢制住。两人身体贴得几乎没有缝隙,他的力量绝对碾压,让她所有的反抗都显得徒劳而可怜。
“嘴硬。”他嗤笑,但笑声里没有温度,只有翻涌的怒火和一种被侵犯领地般的暴躁。“看来那个教授给你的胆子不小。”他的目光在黑暗中贪婪地扫过她的脸,然后猛地低下头,再次狠狠吻住她。
这不是吻,更像是啃咬和惩罚,带着锈迹和烟草的味道,野蛮地掠夺她的呼吸,宣告他的所有权。齐沫拼命扭头躲闪,泪水因屈辱和无力感而溢出眼眶。
她的抗拒似乎更加激怒了他。坎贝尔松开她的唇,转而一口咬在她纤细的脖颈上,不轻不重,却足以留下一个清晰的、带着刺痛感的印记。
“啊!”齐沫痛呼出声。
“这是提醒,”坎贝尔喘着粗气,滚烫的唇贴着她颈侧跳动的脉搏,声音暗哑危险,“别忘了你是谁的人。那个教授碰过你哪里?这里?还是这里?”他的大手粗鲁地在她腰间、后背游移,所过之处留下灼热的触感和被工装布料摩擦的微痛。
“没有……他没有……”齐沫徒劳地挣扎,眼泪滑落。这种强制性的触碰和审问让她感到无比的难堪和恐惧。
“最好没有。”坎贝尔终于停了下来,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依旧粗重。他看着她泪眼朦胧、惊慌失措的样子,眼神复杂地闪烁了一下,暴戾中似乎掺杂进一丝难以察觉的别的情绪。他抬起手,用指腹有些笨拙甚至粗鲁地擦掉她的眼泪,动作却意外地没有弄疼她。
“别哭了。”他语气依旧硬邦邦的,“老子最烦女人哭。”但他箍着她的手臂,却稍稍放松了一点力道。
“离那个教授远点,”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警告,带着不容置疑的偏执,“还有那个阴魂不散的长毛老鼠。如果再让我看到他们靠近你……”
他没有说完,但眼神里的威胁意味足够明显。
他再次低头,这次却是在她锁骨上那个旧的齿痕旁,用力吮吸了一下,留下一个崭新的、暧昧的红痕,与他刚才咬的齿印交叠在一起。
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像是野兽在标记更新的领地。
然后,他终于松开了她,向后退了一步,身影重新融入黑暗里。
“记住我的话,宝贝儿。”他最后丢下一句,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道尽头。
齐沫顺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浑身发抖,被咬破的嘴唇和脖颈上的新伤隐隐作痛,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那股危险的、带着铁锈味的气息。
她抱着膝盖,将脸埋进去,无声地流泪。坎贝尔的强制和警告让她害怕,而更让她心慌意乱的是……
阿尔瓦教授不在时,她竟然……如此强烈地想念那份他带来的、令人安心的秩序感和安全感。
而自始至终,隔壁理查德的门都紧闭着,悄无声息。
他仿佛彻底消失了,或者,正藏在更深的暗处,耐心地等待着什么。这种沉默,比直接的威胁更让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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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挽沅剩下的写不完了下个周末再写
(作者)挽沅啊哦还有一个事情,之后估没办法保证日更了,开学了学业有点重,但是我尽量周末多更一点把周内的补回来
(作者)挽沅大家可以攒着鲜花等我放假了再狠狠压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