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伊索静立在门口,眼眸如同结冰的湖面,精准地捕捉到床上相拥的两人。
他修长的手指从大衣口袋中抽出,一枚银制棺材钉在指间泛着冷光。
伊索·卡尔"看来,"
他的声音低沉平缓,却带着解剖刀般的精准
伊索·卡尔"有人忘了这里的规矩。"
这声音让安德鲁从睡意中惊醒。他松开环住齐沫的手,缓缓坐起身。与预期中的慌乱不同,他只是低着头,银白碎发遮住了眉眼,顺从地应道:
安德鲁·克雷斯"伊索先生。"
但若有若无地,他的指尖在离开齐沫腰际时几不可察地多停留了一瞬,仿佛在汲取最后一点温度。
伊索的目光越过他,落在齐沫身上。
伊索·卡尔"起来。"
齐沫立刻下床站好。
安德鲁也跟着起身,始终保持着垂首的姿势,看似恭顺,可当他深吸一口气时,鼻尖萦绕的尽是齐沫留下的清甜气息。
这让他唇角极轻微地勾起一个转瞬即逝的弧度——像个偷吃到糖果的孩子。
伊索走到安德鲁面前,手中的银钉在昏暗光线下流转着寒芒。
伊索·卡尔"记住你的职责。"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
伊索·卡尔"是看守,不是占有。"
安德鲁低着头,温顺地回答:
安德鲁·克雷斯"嗯。"
可就在伊索转身揽住齐沫肩膀时,在无人可见的角度,安德鲁的唇角再次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那不是恐惧,而是带着几分回味的、隐秘的挑衅。
当铁门关上,安德鲁缓缓抬头,灰绿色眼眸中闪过一丝餍足的光。
他轻轻摩挲着指尖,那里还残留着拥抱过她的触感
——
铁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伊索揽在齐沫肩头的手骤然收紧。他几乎是拖拽着她,快步穿过昏暗的走廊,回到那间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卧室。
齐沫“伊索……”
齐沫被他按在冰冷的解剖台边,台面上还散落着几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器械。他修长的手指死死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生疼。
他没有回应,只是用那双眸子死死盯着她,镜片后的眼神疯狂而专注。
另一只手拿起台面上最细长的一把解剖刀,刀尖在昏暗的油灯下泛着冷冽的光。
伊索·卡尔“你说,”
他的声音低哑得可怕,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伊索·卡尔“我要在哪里留下标记才好?”
刀尖缓缓贴近她的锁骨,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
伊索·卡尔“这里?”
刀锋下压,细微的刺痛传来,齐沫倒吸一口冷气。
伊索·卡尔“还是这里?”
刀尖游移到她的颈侧,轻轻划过,带起一阵战栗。
齐沫“伊索!你冷静点!”
齐沫试图挣扎,却被他更用力地禁锢在台边。
伊索·卡尔“冷静?”
他突然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癫狂
伊索·卡尔“你让我怎么冷静?”
话音未落,刀尖猛地刺入她锁骨下方的肌肤——
齐沫“呃!”
齐沫痛呼出声,温热的血液瞬间涌出,顺着肌肤滑落,在纯白的睡裙上晕开刺目的红。
伊索俯身,舌尖轻轻舔去那道血痕,尝到铁锈般的味道。
他的眼眸在黑暗中亮得骇人,像是终于确认了归属权的野兽。
伊索·卡尔“记住这疼痛。”
他的唇贴在她耳畔,声音如同诅咒
鲜血顺着解剖台滴落,在寂静中发出规律的轻响,如同某种扭曲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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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挽沅我发现我这个人真的不能立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