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的腕表在颁奖礼灯光下折射出冷光。
俞辰站在后台阴影处，看着那道金属反光划过自己胸前——这是《暗光》入围金凤奖最佳影片后，他们第一次公开同台。沈墨的袖扣恰到好处地遮住了腕表内侧那行微刻字迹：MK-7319：奎宁衍生物，致死剂量0.3g。
"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沈墨经过他身边时，嘴唇几乎没动，"别碰组委会给你的香槟。"
周鸿的保险柜散发着薄荷烟味。
俞辰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看到自己的生平：从孤儿院档案到大学退学文件，甚至包括他每次试镜失败的录像带。所有资料整齐地贴着标签——「替代品A7」。
最上层的信封墨迹未干：「关于演员俞辰吸毒史的举报材料」。
"找这个？"
林小妹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她手中的打火机点燃了举报信，火光映出保险柜深处另一份文件——「MK计划：情感依赖性实验对象追踪报告」。第一页贴着宋媛的照片，最后一页则是俞辰的。
香槟塔在掌声中倒塌。
颁奖环节前十分钟，金凤奖组委会的平板电脑同时收到匿名邮件。视频里，俞辰在酒吧接过陌生人递来的香烟（借位拍摄），紧接着是合成过的亢奋状态特写。
"公关团队已经......"沈墨的助理话未说完，会场突然断电。
黑暗中，俞辰感觉有人往他西装口袋塞了样东西——沈墨的腕表，表盘背面还带着体温。内置存储器里，MK-7319的完整分子结构正在投影仪上旋转播放，与宋媛尸检报告中的毒素图谱完美重合。
"周鸿给宋媛下毒，"沈墨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是因为她发现了MK计划用演员做药物实验。"
大屏幕突然亮起，播放着周鸿与药企代表的交易录像。画面右下角的时间显示，这段视频拍摄于三小时前——正是沈墨声称"去洗手间"的时间段。
举报信在镁光灯下自燃。
当记者们冲向突然现身的周鸿时，俞辰在消防通道抓住了林小妹。她化妆箱里掉出的不是枪，而是一支录音笔：
"......沈墨早就知道俞辰是计划备选对象。"周鸿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当年宋媛因为抗拒药物控制被灭口，现在他找来个一模一样的替代品......"
通道门突然被撞开。沈墨站在那里，左手握着组委会刚颁发的奖杯，右手鲜血淋漓——腕表不见了，露出内侧新鲜的针孔。
"五年前我没得选。"他直视着俞辰，奖杯底座反射的光斑在脸上晃动，"现在你可以选——要这个，"他举起奖杯，"还是要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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