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出了门便回到了别墅里,他回头一看,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心里顿时一紧,连忙四处张望。
阮澜烛柱柱?
不会吧?人丢了?
阮澜烛柱柱!
祝柱哎——!
祝柱我在这里!
阮澜烛循声一看,就见祝柱蹲在客厅沙发边撸狗,吐司被她撸的狗腿抖抖、爽的灵魂出窍。
他瞬间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直接无语。
这货心是真大,刚回来二话不说,一声招呼都没打就急着去撸狗!
搞得他刚刚白紧张了,哼。
祝柱撸狗撸得正爽,忽然感觉后脑勺一阵发麻,回头一看,就见他死死瞪着自己,一时有点懵。
他怎麽了?
祝柱你怎麽了?为什麽那样看我啊?
她说着还摸了摸吐司的肚皮,抬头问他:
祝柱你也要摸吗?
阮澜烛......
什麽意思?上一秒还和他甜甜蜜蜜手牵手回来,下一秒出了门,转头就去找狗?
阮澜烛不用。
他淡淡的说。
阮澜烛我等一下要去接凌久时,妳要一起吗?
祝柱思考了两秒,直接摇头:
祝柱不去了,我要去溜狗!
反正久久一会回来还能见到嘛,也不及一时!
她豪不犹豫的拒绝,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阮澜烛的脸彻底垮了。
不是,他难得开口邀请,结果她就这麽拒绝了?
他低头看看自己,再看看那条瘫在地上的笨柯基。
......难道他的魅力还比不过一隻短腿狗?!
别的人刚过完门不是受伤就是累得半死,床上一躺半天不起。祝柱倒好,活蹦乱跳看起来比牛还壮,还有体力溜狗。
再看她那副兴奋样,根本不是像要溜狗,是迫不急待想溜自己吧!
还傻笑,笑什麽笑,跟个二哈似的!
真是够了。
他不爽地抓起车钥匙,喊上程千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之前还不忘回头瞪了正在给吐司扣牵绳的某人一眼。
溜妳的狗去吧!
呵,无情的女人,妳即将失去的,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妳知不知道!
….
等祝柱溜完吐司回来,凌久时他们提着行李也到了。凌久时还养了一隻白猫,叫栗子。
祝柱牵着狗笑着跟他们打了声招呼,阮澜烛看她那副傻乐样就来气,也不搭理她,自顾自地从笼子里把栗子抱了起来,低头就开始摸。
凌久时给祝柱介绍自家小猫:
凌久时祝柱,这是栗子,我家小猫!
祝柱你好啊栗子!
凌久时牠不咬人,妳可以摸摸看。
祝柱不用啦,我是狗狗派的~
阮澜烛原本等着她主动过来求他让她摸猫,听完当场石化:
阮澜烛......
他面无表情地把栗子放回笼子,转身走人。
只留下凌久时和祝柱面面相觑。
祝柱他怎麽了啊?
凌久时耸耸肩:
凌久时不知道啊,刚刚还好好的。
祝柱抓了抓脑袋,低头看见吐司正吐着舌头看着她,便弯腰把牠抱了起来。
祝柱走,吐司,我们去擦脚脚~
楼梯上的阮澜烛脚步一顿,下一秒踏得更重了。
….
晚上,阮澜烛去过他的第十扇门,卢艳雪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有荤有菜还有红酒,凌久时惊讶道:
凌久时怎麽这麽丰盛啊?
程千里笑着解释:
程千里卢艳雪以前是做私厨的,手艺可好了!
程千里今天阮哥过第十扇门嘛,必须得庆祝一下啊!
凌久时扫了一眼餐桌,发现祝柱也不在。
凌久时咦?祝柱呢?
程千里好像在房间用电脑吧,说是要给吐司买玩具。
凌久时那我去叫她——
祝柱刚下完玩具订单,经过走廊正准备下楼时,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然后她扭头一看——
只见阮澜烛靠着牆,眉头紧锁,脸色惨白得像张纸,还没等她出声,他就直直往她怀里倒了过来!
祝柱?!
祝柱……哎哎哎阮哥你怎麽了!
祝柱急忙去接他,结果一时没站稳,差点被他带的一起摔地上,幸好凌久时眼疾手快及时捞住了人,帮她一起把阮澜烛抬回了房间,安置到床上。
凌久时怎麽搞成这样?
凌久时满脸惊讶,赶紧喊人:
凌久时快来人啊!
别墅众人闻声赶来,围着床边一圈。
凌久时要不要叫救护车?
程千里不用,陈非之前学医的!
陈非沉着脸走上前,把了把脉检查一番后才开口:
陳非他没什麽事,就是太累了
陳非都出去吧,让他好好休息。
众人点头,陆续离开房间。祝柱担忧地望了眼床上那张苍白的脸,也准备起身离开。
结果她刚一动,就发现——自己的左手被人紧紧抓着。
她低头一看,只见床上的阮澜烛眉头微皱,嘴唇毫无血色,眼睛还紧闭着,但那隻手却像是沾了强力胶一样,牢牢拽着她不放。
祝柱愣了愣,试着扯了扯——没反应。
凌久时回头看她没走,刚想问一句,就看到她一脸懵,茫然地举着被牢牢抓住的手。
他愣了愣,走过来帮忙一起扯,用力、再用力、再再再用力——还是没扯开。
两人四目相对,祝柱眨着眼睛看他,无辜的表情好像在问“这怎麽搞?”
凌久时嘴角抽了抽:
凌久时啊这……妳可能暂时走不了了……
祝柱?
目睹全场的陈非扯了扯嘴角:
陳非那就麻烦妳先留下来,陪着阮哥吧。
说完众人就豪不留情的将她丢下了,离开前凌久时还顺手带上了门,留下了一个无情的背影。
祝柱……
祝柱好吧,也行。
接受度良好的祝柱用脚把椅子勾过来坐下,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皱着眉头小声嘀咕。
祝柱脸色怎麽这麽难看啊......
她帮他把被子捋了捋。
祝柱好好休息吧。
无事可做,祝柱只能盯着阮澜烛那张好看的脸保养眼睛,这越看眼皮是越沉,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照得人暖洋洋的。
阮澜烛先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祝柱趴在床边,脸贴着手背睡得香甜。
他愣了一秒。
……她怎麽在这里?
再一动,发现自己竟然抓着她的手,还抓得死紧。
噢,破案了。
但他随即一怔,忽然感觉好像没那麽不舒服了,连胸口那股闷气也散去了不少。
他动了动肩膀,竟然也没那麽僵硬了。
???
以前也不是没那麽累过,但这恢復速度……属实有点离谱了。
他低头看看祝柱,再低头看看两人紧握的手,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个诡异的念头。
——该不会,这傢伙有什麽贴贴回血的buff吧?
他松开了她的手腕,试探性地又握了握她的手心。
嗯,还挺暖。
好像真的舒服了点。
祝柱被一阵窸窸窣窣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对上了他的眼睛,瞌睡虫顿时被弹飞了:
祝柱你醒啦?怎麽样?身体还好吗?
祝柱要不要喝水?还是——
阮澜烛好多了。
他语气平静,但眼神微妙还带点狐疑。
祝柱惊喜道:
祝柱真的啊?
祝柱那你还真是厉害!
还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阮澜烛……
阮澜烛(不是,我才怀疑妳有buff好吗!)
但他没说,只是低头又看了眼她的手,然后语气一本正经:
阮澜烛以后妳每天都来我床边坐一下吧。
祝柱啊?
阮澜烛……治癒效果挺好的。
祝柱?
阮澜烛开玩笑的。
凌久时正好推门进来,看到他醒了总算松了口气。
凌久时你醒啦?感觉如何?
祝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站起身来,结果刚一动就感觉腰酸背痛的,好像被卡车辗过似的。
见他俩有话说,她就先离开了。
一边皱着眉捶腰揉脖子的往外走。
其他人看到她脸上还有红红的压痕,头发乱七八糟,边走边倒吸凉气捶着腰……
那画面,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看得人心黄黄的。一个个眼神都微妙了起来。
不是,要不是知道昨晚是个什麽情况,要不然看她这副模样从阮哥房间出来真的会想歪啊!
反正绝对不是他们脑袋黄看什麽都像开车。
感觉有点落枕,腰还超痛的祝柱:
祝柱你们为什麽都这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