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尖叫声打破了早晨的宁静。
谭枣枣出事了!
凌久时脸色一变:
凌久时听声音,是跟我换房的小素!
阮白洁走!
阮澜烛立刻起身,拉起祝柱就往外走。
四人赶到凌久时原本的房间时,现场已聚集了不少过门人。听杨捷说,尖叫声正是从小素房里传来的。
阮澜烛刚要去推门,祝柱就先上前打开了门,还不忘回头对他灿烂一笑:
阮宙宙姊姊我来就好!
阮白洁嗯,真乖。
其他过门人:......虽然你姊姊真的很漂亮,但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时候秀姐弟情深?
一进门凌久时就注意到,他之前藏进衣柜的那幅画不见了,只留下牆上的钉子孤零零地挂着。那幅诡异的画就这麽凭空消失了。
屋内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明显是被一种“非物理方式”带走了。
总之,小素这位玩家大概率已经凉了,至于是怎麽凉的,暂时没人知道。
熊漆和小柯也进来巡视了一圈,没发现什麽异状。
但他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屋里的四人身上,停在其中那对男女身上——没错,熊漆看的正是凌久时和阮白洁。
这对组合,虽然女的比男的高了半颗头,但偏偏颜值逆天,气质超搭。再加上他俩前面还站着一个个子不高的小朋友,熊漆忽然有感而发:
熊漆哎,兄弟——
凌久时正盯着牆上的钉子发呆,还在思考那幅诡异画作是怎麽消失的,冷不防肩膀被人勾了一把。
他疑惑的回头,就见熊漆凑得老近,一脸八卦:
熊漆你跟阮白洁是不是那个……?
熊漆一边说,还一边比出个暧昧又欠揍的“情侣”手势。
凌久时瞬间死鱼眼,脑子里彷彿上万隻草泥马奔腾而过:
凌久时并不是。
谢邀,婉拒了哈。
听闻不是,熊漆一脸遗憾,用手肘“轻轻地”撞了凌久时一下,结果这一撞,差点没把凌久时的小身板给撞飞,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但熊漆毫无自觉还在说:
熊漆可惜了啊,这麽个大美人你怎麽还不出手?小心被人抢了!
凌久时……
凌久时熊哥你喜欢这种的?
这事小柯知道吗?
话一出口,两人默契地转头看向那位白西装美人,他正笑眯眯地盯着某处,眼神宠溺又无奈。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某位白西装小少爷正在往包包里塞香蕉。
熊漆…...
凌久时…...
不是,连人家屋里的水果都不放过?
咱也没这麽穷吧?
凌久时无奈的走过去,把祝柱拉走,顺便睨了阮澜烛一眼。
平常不是管祝柱管得很严的吗?怎麽今天一进门就放养了?
难道是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阮白洁”,而不是阮澜烛了?
凌久时默默叹了口气。
熊漆看着眼前这副景象,默默凑到了谭枣枣旁边瞎逼逼:
熊漆他们三有点像一家三口。
谭枣枣......
呵呵,哥你好像有点八卦喔?
小柯走了,熊哥!
小柯脸色複杂地把自家看热闹的口子给带走了。
在外面偷偷观察的杨美树:......
这群人是不是多少有点大病?
铃铃铃——
放饭铃声一响,大家立马掉头往餐厅走,四人组还跑的第一个,熊漆都没快过他们。
早餐吃的丰盛,有吐司、火腿、沙拉、新鲜水果应有尽有。
女主人早在主位上用着餐。
阮澜烛随手拿了一个金桔优雅地吃着,举止迷人得让对面的几位新人一度走神。
祝柱咬着吐司,还不忘多看那盘金桔两眼,想着一会多拿几颗留给她的白洁姊姊。
阮澜烛察觉到她的视线,温柔的伸手替她擦去嘴角的吐司屑,轻声细语道:
阮白洁吃慢点。多吃点菜,营养要均衡,知道吗?
说完还顺手摸了摸她的头,宠溺程度突破天际。
众人:喔呜,姊姊好温柔呀~
阮宙宙知道~
就在这时,女主人脸一沉,啪地一声放下手中餐具,撩起裙摆直接走人。
尼马的,昨晚偷她葡萄偷画就算了,现在还想偷她金桔......
不对,重点不是金桔!
总之今早没杀成她想杀的那个人,女主人怒气冲天,临走前还狠狠瞪了凌久时一眼。
阮白洁这就走了?
管家出面解释:
“主人应该是去了顶楼的画室。”
可能是时机到了,他又加了一句:
“有几个地方,各位最好不要靠近。”
“一是楼顶的画室,二是六楼存放画作的仓库。其他的地方大家可以随意参观。”
“不过有一点请注意,主人不喜欢别人碰她的画。”
管家说完也离开了,留下大家各自脑补这些话的深意。
熊漆想了想,给了他们一个眼神,便拉着小柯去外面找线索。
其他过门人见状,也纷纷跟着离开。一时间餐厅里只剩下四人组和那位居心叵测的杨美树。
她扫了一眼还留在餐厅的四人,两男两女,配置平均,看起来感情还不错。
作为一朵自带莲蓬头的柔弱小白花,杨美树心里迅速盘算了一波,都说同性互斥,异性相吸,为了剧情发展与生存空间,她目前能选的只剩下……凌久时。
于是她面不改色地启动表情管理系统,小嘴一抿、眼眶一红,完美切换到“我见犹怜”模式,踩着弱柳扶风的步伐来到凌久时面前,声音柔得能滴水:
“小哥哥……你能不能带带我?我真的好害怕……”
凌久时…...
他能说髒话吗?
昨晚没睡好就算了,今早被人鼓励去追一男的,又莫名其妙被女主人瞪,现在还要应付柔弱妹二号?
求求了,能不能放过他啊!
但基于凌久时是个好好先生,即使在不满他还是挤出了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
凌久时不好意思啊,妳找别人吧。
杨美树装无辜的表情一僵,不放弃的继续说:
“拜託了,我会努力不拖后腿的,你能不能带带我......”
凌久时真不方便......
杨美树吃了闭门羹,嘴一噘,眼神立刻转向场中另一个看起来没什麽攻击性的对象。
——祝柱。
“那……小弟弟,你能不能带带我?”
空气忽然一滞。
阮宙宙?
是在叫她嗎?
阮澜烛从刚才起就优哉的看着这齣闹剧,没出手的原因一方面是想看凌久时怎麽应对,另一方面是看戏。
但此刻的阮澜烛可忍不了了,他现在最讨厌的就是柔弱小白花,尤其是凑到祝柱身边的那种!
杨美树这完全是直接撞他枪口上了。
于是乎,他脑袋一歪,顺势靠到正在吃三明治的祝柱肩膀上。
阮宙宙唔?怎麽了姊姊?
等到一句台词的阮美人立刻开始随地大小演:
阮白洁姊姊......有点晕......
此话一出,祝柱脸色一变,立刻放下三明治,手忙脚乱地给他倒水:
阮宙宙还好吗?怎麽突然头晕了?要不要喝点水?
阮澜烛一脸柔弱的靠着她,嘴角偷偷上扬:
阮白洁姊姊没事......
祝柱担忧脸:
阮宙宙真的吗?怎麽会突然......
她话还没问完,下一秒就听见阮澜烛娇娇柔柔的说:
阮白洁可能是因为……姊姊晕白莲花吧~
他语气轻飘飘的,还捏了捏鼻子,嫌弃的瞥了泫然欲泣的杨美树一眼:
阮白洁咦~好大一朵小白花哦!
杨美树:“…...”
凌久时…...
谭枣枣…...
杨美树脸上的表情崩了三分,嘴角抽了又抽,气得胸膛起伏不止,最后跺了跺脚,咬牙切齿地跑了出去。
阮白洁嗤,这就破防了?抗压能力不行啊~
谭枣枣和凌久时看着茶太妃,默默举起了大拇指。
真是太岁头上动土,谁茶得过你啊!
根本就是茶叶蛋界扛霸子!
那边刚被茶香齁到,这边祝柱还在担心她的好姊姊不舒服,从盘子里挑了颗金桔递过去:
阮宙宙来,吃个金桔,会舒服一点!
阮澜烛笑得像隻得逞的狐狸,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
阮白洁谢谢宙宙~
早餐过后,四人来到了六楼画作仓库。
虽说NPC警告过不要去顶楼和六楼的仓库,但在门里的世界,NPC的话不能全信。
就比如说雪村里的NPC甚至还会说谎,引诱过门人触犯禁忌。
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过门有时候就是得靠着不怕死得劲,要学会判断NPC说的话。
仓库里放着很多抽象派的画,四人都看不太明白,目光最后落到屋子正中央。
那里放着一幅画,画中一道笔直的楼梯蜿蜒而上,楼梯上坐着一个表情惊恐的女孩。
凌久时一眼就认出来,那正是昨晚和他换了房间的新人小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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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正经不起来哈哈哈哈,阮姊姊茶茶的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