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药铺老闆和于付氏根本就是一伙的。
他们利用村民对河神的恐惧,背地里偷偷将那些准备用来“献祭”的孩子们调包。为了掩人耳目,还在人油灯里加入了曼陀罗和安眠药材。
这麽一来,每当夜幕降临,整个村子就陷入昏沉,他们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拐来的孩子运走贩卖。
也难怪第一天晚上于付氏带着小猪来闯门,闹出的动静这么大,黎东源却依旧没醒。
黎东源气得手痒,还想多补几拳教训这个人模狗样的药铺老闆,顺便逼问钥匙下落,结果一旁的吴崎东摸摸西摸摸,竟然在放孩子的棉被里找到了钥匙。
把正准备替天行道耍帅一波的黎东源当场整的无语住了。
啊这......
祝柱看他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凑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一脸诚挚:
祝柱没关係,我会帮你把这一段高光写进我的笔记本里的!
黎东源?
凌久时…...
原来妳还没放弃帮妳的小姐妹做恋爱调查吗?
四人从药铺揍完人,搜到钥匙后,顺道回屋拿了些落下的装备。
祝柱用绳子把蓝色垃圾桶盖固定好,背在身后,心满意足地说道:
祝柱我好了!
黎东源看她穿得一身绿、背后还背着个盖子,忍不住吐槽:
黎东源真的好像忍者龟......
祝柱一脸认真:
祝柱那我下次cosplay一下忍者龟?
凌久时抹了一把脸。
凌久时倒也不必。
因为不知道这麽晚了于付氏会不会在家,黎东源站在门前,神情凝重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三人,小声问:
黎东源你们短跑成绩怎麽样?
吴崎我平常经常赶车,应该还行。
凌久时抽了抽嘴角:
凌久时等等,你们是打算跟她比快吗?
祝柱自信满满地举手发言:
祝柱以前有人叫我爆速小子,我一百公尺跑7.5秒!
凌久时……???
黎东源眼神一亮,顿时感觉有了底气,信誓旦旦地点头:
黎东源那行,一会我开门,你们听我指挥!
凌久时顿时无语凝噎。
不是,哥们你到底在坚定什麽啊?这麽扯的对话,可不可以不要信的这麽理所当然?
很有底气的黎东源深吸一口气,一脚踹开了大门,门板砰的一声撞上牆壁,震得灰尘狂飞。
四人才刚摆好助跑姿势、准备冲进后院,结果刚探头出去——
黎东源哎哟妈呀!
四人整齐划地来个急刹车。
只见不知什麽时候出现的于付氏,手中高举着一把长剑,寒光凛凛,劈头盖脸的往黎东源砍去!
黎东源吓得猛地一拉吴崎和凌久时往后跳,剑光呼啸而过,一连砍翻了几个棚子。
于付氏手起剑落,剑势又快又狠,剑光一闪,逼得三人退到牆角。
黎东源咬了咬牙,看了看脚边,手一捞,抓起一个竹篮就朝她砸去。
黎东源我来断后,你们先走!
就在这时——
刚刚不知道跑去哪里的祝柱,忽然一个侧边翻滚而出,挡在黎东源前面,正好挡住了于付氏那记致命一剑!
长剑猛的砍在她背上的蓝色垃圾桶盖上,发出一道诡异的蓝光。
下一秒,于付氏竟连人带剑的,就这麽远远的被弹飞了出去。
“啊——”
趁着于付氏摔个屁股墩,还没反应过来,祝柱手往包里一掏,眼神罕见地认真,气场直接拉满。
祝柱看我的——天罗地网!
她双手一甩,从手里抛出一张超大型海钓专用渔网,像张开的降落伞一样“唰啦”一声罩了下去,准确无误地把于付氏整个人罩住!
于付氏:???
三个弱鸡男人:???
黎东源……这是渔港专业级设备吧??
于付氏:“唔唔唔唔!!(疯狂挣扎)”
于付氏试图反抗,可刚一动,渔网边缘的浮球就开始乱滚,直接卡进了院子地板的青石缝里动弹不得,脸还被网格勒得像套了丝袜,是憋屈又滑稽。
吴崎默默看了眼被缠得像是年终特价大闸蟹的于付氏。
吴崎她还能呼吸吗?
黎东源放心,这网透气的。
黎东源不是,你还有心情关心她?怎麽不关心一下刚才差点脑袋开花的我们?
凌久时…...
他感觉现在不管看到什麽都能淡定的接受了,就算下一秒看到祝柱从百宝袋里掏出一艘快艇,他大概也只会点头说句:挺好。
跟这群人在一起久了,胆子和神经都是被迫练出来的。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竟有点想念和阮澜烛一起过门的日子。
至少不是他一个人面对。
思及此,他回头看着旁边正在检查渔网和青石缝有没有卡好卡满的某人,木着脸。
这扇门为什麽可以过得这麽沙雕?
就这样,于付氏连挣扎都来不及,就成为了祝柱捕捞到的新鲜鱼货,连人带网卡在青石缝中,愤怒的像个炸毛的河豚。
黎东源行了!
黎东源拍了拍手,表情从无语麻溜的切换成冷酷:
黎东源趁着她现在动不了,我们赶快走吧!
凌久时有气无力:
凌久时行。
一行人跨过被打包的反派阿姨,转身往门走去。
吴崎拿钥匙打开门,正弯腰要去捡线索时,嗖——!的一声,一把小刀破空而来,竟直奔最后方的凌久时射去!
祝柱条件反射往前一扑,背对挡在众人身前!
锵!
那把小刀狠狠撞上她背后的垃圾桶盖,发出一声锐利的金属声,被弹飞出去,噹噹噹地落在地上打转。
凌久时柱柱!
众人回头一看,却见原本应该被五花大绑在房间里昏迷的严师河,此刻竟不知怎麽解开了束缚,满脸血,门牙还缺了两颗,一脸WTF。
严师河:????
他用来偷袭的那把刀静静躺在地上,还泛着阴冷的微光。
要是刚才没有那个垃圾盖,那麽现在,这把小刀会插在谁的身上?
几人脸色齐刷刷沉了下来,气压低得像暴风雨前的寂静。
祝柱走过去,捡起那把小刀,拿的时候没注意锋口,一不小心划破了指尖,血珠立刻冒了出来。
祝柱这也是个道具!
三个男人脸色瞬间更黑了。
黎东源露出一抹危险的笑意,拳头“喀喀喀”地响,抬脚朝严师河一步步逼近。
凌久时默默跟上,连吴崎都握紧了拳头准备大干一场。
祝柱把小刀收进包里,跟着去凑热闹了。
严师河:!!!
等等,要干什麽?!
你们不要过来啊!!
又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单方面暴打。
暴打结束后,凌久时默默擦了擦脸,拉起祝柱的手往门里走。
另外两位男士也默默跟上,黎东源是最后离开的,临走前,随手弹出一颗小石子,那石头准确无误打在渔网的结点上,整张网随即松开一角。
接着趁着于付氏还没完全挣脱渔网,他长腿一迈,也进了门。
至于昏死过去的严师河会被怎麽样,那就没人在乎了。
….
回到别墅,凌久时还抓着祝柱的手。
守在门前的阮澜烛一看到两人平安归来,先是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视线落到凌久时掌心的血迹时,眼神瞬间一变。
阮澜烛你受伤了?
凌久时愣了一下,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手心果真沾了血。
但仔细一瞧,那并不是他的血,而且祝柱的手上也有血!
凌久时不是我,柱柱妳受伤了?!
阮澜烛一听,立刻上前托起她的手掌。果然在她白白嫩嫩的指尖上,看见一道细长的血口,血珠正在往外渗。
他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语气也不自觉地低了起来。
阮澜烛怎麽回事?
祝柱这才注意到自己正在流血的手,眨巴着眼,一脸茫然地用另一隻手挠挠脑袋:
祝柱咦?怎麽流血了?
但她丝毫不在意,话风一转,眼睛一亮:
祝柱喔对了,阮哥我抢到了一个道具!
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还泛着冷光的小刀,正是严师河暗算他们时用的那把。
凌久时的眼神瞬间变得深沉,眉眼间浮起一层冷意。
阮澜烛扫了一眼那把刀,再看祝柱的伤,哪还有什麽不明白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肯定是那群人。
祝柱?
傻如祝柱,完全没感受到现场那陡然降温的气压。
她低头盯着指尖上那颗血珠,凑近看了看,一脸惊奇地嘀咕:
祝柱哇,我也会流血了耶!
两个男人见状,眉头皱得死紧,快爆发的情绪硬生生被卡住,最后默契地暂时压了下来。
一个转身去拿医药箱,一个牵着人坐到沙发上。
阮澜烛坐在她旁边,眼神柔得不像话,先用纸巾替她止血,心疼的望着她:
阮澜烛痛吗?
祝柱一抬头,正好撞进他那双专注又温柔的眼眸,瞬间被电了一下,哪里还记得痛不痛,害羞的嘿嘿一笑:
祝柱不、不会啊......
面前的男人忽然低下了头,他那张好看到不讲理的脸,一寸寸的靠近,红润的唇停在她手指旁,接着——
一阵温热的气息轻轻呼上她的指尖。
阮哥……在给她呼呼!!!
祝柱脑袋大当机,灵魂出窍,思绪瞬间断片。
祝柱(已升天~)
-----
-----
晚一点看看如果还有灵感在更一篇!没有就明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