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柱那颗小脑瓜子此刻已经彻底当机,从阮澜烛帮她包扎开始一路当机到结束她还在当。
阮澜烛看着她眼神呆滞、脸颊微红,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是越看越可爱,心头那团怒火也被她傻乎乎的样子扑灭了一半。
那圆圆粉粉的脸蛋近在咫尺,他没忍住,伸手轻轻搔了搔,触感软软滑滑的,又忍不住捏了一下。
真的好软。
阮澜烛见她还是没反应,微微蹙眉,乾脆加大了点力度捏了捏,低声唸了句:
阮澜烛呆子......都不知道护着自己。
这一捏,总算把祝柱从恋爱云端捏回了地面,她一抬头,正好对上那张帅得不讲理的脸,呼吸猛的一滞。
他修长的大手甚至还在她脸上捏着。
祝柱阮、阮哥......?
阮澜烛嗯?怎麽了?
祝柱紧张地偷偷吞了口口水,眨巴着眼,脸红得像刚从锅里捞出来的虾,缩了缩肩膀:
祝柱......你靠的有点近。
两人挤在一张沙发上,阮澜烛高大的身形几乎将祝柱整个包围住,他低头望着她,目光缓缓掠过她的脸颊,最后落在那抹粉嫩的唇上,眸光一黯,片刻后才移开。
他声音低低的,像羽毛掠过耳畔般撩人:
阮澜烛是吗?
祝柱......嗯。
他的视线缓缓滑过她红通通的脸,又落在那双闪躲的眼睛上,忽然轻笑出声,语气带了点慵懒又暧昧的低喃:
阮澜烛……妳的脸怎麽这麽红?
祝柱有、有吗?
祝柱整个人像快被烤熟的小狗勾,对方的气息一阵阵朝她扑来,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木质香气——
清新、乾淨、还莫名让人安心。
在视觉、嗅觉和触觉的三重包夹下,祝柱脑袋热得快要烧掉,整个人恍惚到快超载。
阮澜烛见她整个人热的快冒烟,这才慢条斯理地收回手,往后靠了些。
阮澜烛看妳没反应,还以为妳蓝屏了。
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眉眼微挑,一双桃花眼含着笑意地盯着她。
祝柱又被电到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胡说八道:
祝柱……是、是系统在更新中啦
阮澜烛噗。
阮澜烛眼底笑意一闪而过,忍不住又想捏一下。
这人怎麽会这麽笨又这麽可爱?
但还没动手,就见祝柱缩成一团,捂着自己的脸,语气坚定:
祝柱不能再捏了!我的脸今天已经承受太多了!
阮澜烛挑了下眉:
阮澜烛哪里太多了?
祝柱你刚刚呼呼还捏捏,给太多了,我的血条已经满了!
她捧着自己的脸颊,脸红耳红,像隻快炸毛的恋爱狗狗,尾巴都快甩成小马达。
这模样看得阮澜烛心头痒得不行,还是没忍住,又俯身靠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从脸边拉开,再顺势包进了掌心里。
阮澜烛哦?那妳不喜欢吗?
祝柱@%@#%(死机中)
阮澜烛乐了,低声笑道:
阮澜烛怎麽又当机了?
他忍不住又去戳了戳她的脸,只觉得她这副模样真是又好笑又让人心痒难耐,正准备把人拐回屋里贴贴,结果——
咚咚咚——!
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客厅此时只剩他们两个。
程千里和陈非在他们上药时很识相的就上楼去了,而凌久时则是在看到阮澜烛那隻狐狸贴上去时,也默默转身走了。
这狗粮谁爱吃谁吃,反正他不吃。
于是乎,在其他人自动闪避、阮澜烛又冷着脸没动的情况下,屋外那人就在门外敲了半天门。
敲到最后是又喊又拍。
黎东源有没有人啊?柱柱——
黎东源哥来了!妳给哥开过个门~哥要谢谢妳的救命之恩啊~
那声音之宏亮,跟个宣传车一样吵,想无视都难。
祝柱是源源吗?
阮澜烛......
啧,哪来的二百五,不会看时机吗?
最后还是被吵到头痛的顺风耳玩家凌久时下楼帮他开的门。
一开门,黎东源就像装了火箭一样往祝柱那边冲,阮澜烛眼神一沉,动作比他还快,乾脆把人一把搂进怀里,还防贼似的瞪着黎东源。
阮澜烛干嘛?说话就说话,不用靠这麽近。
阮澜烛冷声开口,还顺手把祝柱往怀里搂了搂,语气一板一眼:
阮澜烛男女授受不亲。
本来只是想来感谢一下老妹儿的黎东源,当场就被这举动噎得一口气没上来,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不是,该防的到底是谁啊?
男女授受不亲?那他抱这麽紧是什麽意思?
合着他不是男的是吧?
黎东源我来感谢我柱柱妹妹,关你啥事?
阮澜烛哦?怎麽不关我的事?
看这隻狡猾狐狸气到变成黑狐狸,黎东源嘴角抽了抽,又翻一个白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故意挑衅道:
黎东源我把柱柱当妹子看,说话靠近点有什麽关係啊
黎东源倒是你,是哥哥,是亲戚,还是男朋友啊?黑曜石的老大~
阮澜烛闻言,眸光一冷,危险地眯起眼,手却没松开:
阮澜烛黎东源,你别以为你帮了我的忙,我就不会跟你计较。
黎东源一听,笑得更欢了:
黎东源哟,你还记得你拜託我的事啊!
阮澜烛冷笑了一声。
阮澜烛你这忙到底有没有帮上还是个问题呢。关键时刻还要柱柱来救,要你何用?
黎东源你!
旁边的凌久时真的是看不下去了,手一挥:
凌久时行了行了,你俩能别吵了吗?
凌久时现在重点不是争风吃醋好吗?
他语气一转,神情认真起来:
凌久时在门里暗算我们的严师河,很可能就是X组织的人。他们一再出手,次次都冲我们来,这次还让柱柱受了伤……这事不能这麽算了吧?
他话音一落,刚才还在你来我往,斗嘴的两位男士瞬间收声。
阮澜烛眼神一沉,低声道:
阮澜烛那就走一趟。
黎东源正有此意。
三人说走就走,气势如虹,开着车一路飙去X组织的挂名公司。
但公司早就人去楼空,只剩一片狼藉。不过倒是还顺手救了一个昏迷不醒的熊漆。
至于祝柱吗......
她早在被阮澜烛抱进怀里的时候就已经死机了。
三人都出发了半小时,她还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呈现呆滞状态,像台老旧蓝屏的电脑当在那里。